那外面发生什么,无忧这是不知道了,毕竟是高阳长公主和浣碧的事情了。
那母女二人,无忧不是眼瞎的自然也是看的出来关系到底好不好,横竖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闹与不闹都与她无关。
反倒是让她心里不舒袒的是高阳典当的时候诳了自己一把。
喋赤原先也是不知道的,经无忧这么一说,那心上也是蒙上了一层灰。
当初做了这行交易的是花狐,无忧也就是在身侧那么一听,哪想到高阳玩了这么一招。
到那处几人还在说话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大吵大闹的声音。
这声音如此熟悉,想也不想便知道是何氏的。
兴许是不知道那处无忧跟祁氏已经到了,内心中还在做着自己即将变成嫡女和主母的梦。
无忧想笑,但听的那处外面传来嬉闹声,不正是方才与自己呛了一番的方犹若。
“哟,这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吗?“
这方犹若也是有点意思的,不仅仅是针对丞相府,就连平贺将军府也是被她和方夫人当成了眼中钉。
这会儿乐黛眉和何氏刚进院子估计人都没有缓过来便被这方家母女给为难住了。
祁氏眼神有着闪躲的看着外面,无忧见她想看又不想看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喋赤见无忧笑成这般便走到那窗前,将窗户打开。
“夫人,您若是想看到这儿来,这里的窗户都能看到前院,虽说没什么看头,但是方丞相家的母女和乐大将军家的庶女,想来也是很有意思的。“喋赤说着便也退到了一边。
祁氏与无忧在一处久了,这越久越孩子心性,哪儿都想看一看,这会儿经蝶赤这么一说,那人在软玉的搀扶下便走到了那窗前。
沈缘躺在床榻上,估计也是被外面的声音吵到了,从那床榻上坐起来,脸色微微有着红润。见无忧此刻正悠闲的品茶,她这才道:“可是那个不上面的妾室来了?“
“可不是,此刻正在院外,估计这会儿正和方夫人方小姐在外面闹着呢。“软玉那小脸上面写满了兴奋。
沈缘看着软玉那兴奋的小脸忍不住凑了过去:“来,让我
瞅瞅,我倒要看看那不要脸的是怎么被那个泼妇给打压的,真的是让我笑死了,一个妾室还指望着能够扶正?“
她也凑了过去。
无忧无奈的摇摇头,见三个人都是如此这般兴致也不好说什么,只坐在那处默默的喝着茶水。
那前院,方才刚过一场名利身份的争斗,周下小姐夫人们都还没有缓过神便再一次被挑起了兴致,这让她们顿时便死了看戏的心。
何氏身后跟着的正是乐黛眉,乐黛饶,乐黛铭三位小姐。
乐黛饶和乐黛铭原先是跟着祁氏的,如今一下子跟在何氏的身后多少都有点不大高兴。
反观何氏和乐黛眉倒是一脸春风,那脸上全是得意和春风满面。
这会儿方夫人的方犹若得了空,有神了,见何氏和乐黛眉大摇大摆的进来,一想到方才乐无忧那高傲的模样,心中便异常气愤。
她或许不敢对乐无忧做什么,但是乐黛眉便不一样了,一个庶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她一个右相的嫡女相比。
方夫人听的她巧笑的声音心中明了,两人互相交换了眼神便由方夫人先行开口道。
“平贺将军府当真是没人了?怎的由一个妾室带着三个庶女前来?难不成大夫人已经扶正了?“
这方夫人一开口周下便笑成了一片,今日来参加宫宴的,的确没有几个是妾室来的,除非那妾室当真是府中没有了正室不得已前来,可方才她们又不是没见,这平贺将军府的正妻可是来了,不仅来了,而且是带着嫡女一块过来的。
且不说如今这正妻来了,光是这妾室带着庶女一道前来就已经够让人笑的了。
乐黛眉不过十五六岁,这会儿这么多的官家小姐在这里,又合着自己的娘亲如此讽刺她与祁氏,这心里头怎能舒坦?
方犹若也是见了乐黛眉的,两人浑身上下的气质那也是如出一辙,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却都能迷惑那些富家子弟们。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这俩若非是要对付同一人,不然双方掐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
“怎的?若不是本小姐说错了话?还是说对了话引得几位小姐和大姨
娘不敢说话了?”方犹若也是学了一套东西,这说起话来颇是让人生气。
祁氏好不容易稳住了那身上的气焰,如今被方犹若这么一说当下便把火气点起来了。
“方小姐,您不说话,没人会拿您方小姐做什么?但是您一味的在这边诋毁我平贺将军府,难不成真当我平贺将军府是好欺负的?若是您觉得将军府入不了您的眼,索性晚日宴会您让右相直接参上我们将军府一本,就说您方大小姐看不上平贺将军府,所以请求皇上将平贺将军府给平了,免得下次见到您,您又是说着一番看不起我将军府的话。”何氏哼了一声,扭身便往院子里面走。
方夫人也是没怎么吃过亏的,这一天接二连三的被讽刺,那也是心中极为郁闷,见自己女儿教训一个妾室居然还被反怼了那心中的郁闷更加沉重了。
“大姨娘说这话不对,怎的说今日都是宫宴,那宫宴上下的人不是富家子弟就是名门官宦,那女眷更是身份尊贵,且不说其他的,大姨娘你是妾室,你的女儿是庶女,而你带过来的两个小姐也是庶女,上不得台面,去了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说白了,我方府不是针对你们将军府,但是这与情与理不合规矩。”方夫人的丫鬟脚一横直接将何春儿几人的去处给拦了。
这是什么意思?何春儿不是傻子听的出来。
说白话一点,就是方夫人觉得她是妾室,她的女儿是庶女,宫宴不是妾室和庶女能参加的。
乐黛眉一见那丫鬟拦住了自己的去路当下便有点怒了,可碍于她的母亲还没有发话,索性她也不敢说。
乐黛茗可不是,见那丫鬟的脚挡住了去路,她哼了一声手中不知哪儿来的石子直接将那丫鬟的脚连连打了出去。
那丫鬟啊一声,人连冠带爬的到了方夫人的脚下。
乐黛茗呵笑了一声,那嗓子异常洪亮:“方夫人,看好你的狗,不要放出来到处咬人,瞅瞅,这还没害到别人先被别人给害了。您说妾室庶女参不得宫宴,我这心中也是不大舒爽。今日来的这些夫人小姐们,我依稀记得有些许几家都是主母亡故,妾室当头,怎的?难不成将那些
人也说了去?”
这乐黛茗一说话,那周下便有好几家发话了。
“可不是,妾身就是妾室,同主母情同姐妹,她亡故后这府中上下大小皆是妾身做主,虽说不敢逾越但是也不敢怠慢了,怎的到了方夫人这儿一说,反倒是觉得妾身没有资格了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