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到了平日,何春儿与乐黛眉定不敢这么说,但是现在不同。
左相是已经见过几人的胡闹的,但是其他的人并没有。
俗话说的好,人言可畏。
若是人人都那么说,那么这件事便是真的,更何况,说的还是平贺将军府面子上的事情,这乐宗无论如何都是要顺着何氏和乐黛眉的话说的,因为只有这样将军府主母不掌权的事情才好说的过去。
他看着祁氏,声音微微清冷:“本将一直怜惜着夫人,从未想过这样的绝对会让他人对夫人做出这样的断论,若真的是伤害到了夫人,想罢大姨娘也是愿意将主母的权利让回的。”
何春儿衬着乐宗的话赶紧道:“若姐姐您真的想,妹妹自然是同意的,只是希望姐姐你不要不说话,一切都是妹妹的错,妹妹身为妾室,逾越了身份。”
她上前一把将祁氏的手握在了手中。
她力气特别大,任祁氏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
高阳动了动衣角往那处走:“这各院各户想你们这班的主母和妾室相处融洽的已经不多了,平贺将军当真是好福气,娶到了如此善解人意的主母和妾室。”
这长公主都说话了,那下哪里还有人敢再说什么?
纷纷行了礼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左相无奈的看了一眼祁氏,同着毅勇侯便走到了另一边。
方夫人好笑的看着祁氏和何春儿,这表面上的功夫不得不说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方犹若拉着方夫人落坐到了一侧,祁氏也在何春儿的拉扯到坐到了一边。
“大姨娘,演够了,放开我家夫人!”软玉跟着到了祁氏的身后,见那何春儿用劲儿已经将祁氏的手腕勒出了血痕便赶紧开口道。
哪道何春儿丝毫未有要撒手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用劲儿。
乐黛眉哼了一声对着身边的么么说了句话,那么么便上前将软玉给拉住了。
“软玉姑娘,都是丫鬟,能少说话还是少说话,免得众人面子上都过不去。”软玉忽然被拉住了手臂,也是吓了一大跳。
“你们放开我,我家丞相还在对面,大小姐,你们若是这般,等见
了我家小姐,定不让你们好看。”
几人坐的地方毕竟隐蔽,若是不留神当真是看不清的。
乐黛眉哼笑着给么么一个眼神,那么么得了眼神便对着软玉的手臂就是狠狠的掐了过去。
软玉痛的不敢大叫。
祁氏的手腕也被掐的通红。
“何春儿,你不要太过分,现在可是宫宴,马上皇上就来了。”祁氏痛的不敢乱动,扭头见软玉已经开始流眼泪,那心中顿时便怒了。
何春儿笑了,声音甚是细小:“我方才在院子里听到乐无忧说话了,她说不想参加这样的宫宴。祁芽儿,你没了你女儿的庇护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晚上如果不想丢脸,不想让丞相府和将军府都颜面下台,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听话,当然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能亲口说出让出嫡母之位。”
“你做梦!”
“祁芽儿,你何必呢?老爷已经对你没有意思了,你对老爷也没有灰心了,既然两人都已经失去了何必这么要苦苦留着呢?不如就这么结束多好。”
祁氏眼睛一眯,说话带着怒意:“何春儿,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她瞪了何春儿一眼,双手一用力直接将何春儿连带着桌子一起甩了出去。
何春儿哪想到祁氏忽然用力,愣了一下便快速的朝着那甩出去的桌子扑了出去。
软玉闷哼了一声,一把挣脱开了那么么,那么么哎呦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喂,我的亲娘嘞。”
“姨娘。”乐黛眉哪想忽然来这么一下子,赶紧跑到何春儿身边作势去搀扶何春儿。
何春儿哎呦着,那娇嫩的面容顿时便带了泪意:“姐姐,您若是对妹妹不满,大可私底下说与我,怎的能在如此多人的面前就这么推开了妹妹呢?若非是我方才早有意识,姐姐你难不成要将我推下去吗?”她指着那不远处的台阶,足足有一两米,若是跌下去,就算不是缺胳膊断腿也要受个伤。
“你胡说!明明是你掐我家夫人。”软玉赶紧跪到了祁氏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将祁氏的手臂举起来,果不其然两道火红的勒痕格外耀眼。
祁承见自己女儿受
了伤赶紧从那处站了起来:“怎么回事儿?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心疼的将祁氏的手臂抬起来,那眼神里面满是怜爱。
何春儿双目一睁:“姐姐,您怎能这样对我?方才妹妹见你狠狠的掐自己,心疼你伤着自己这才上前抓着你的手,你反倒是将妹妹推到,难道,难道姐姐还是不肯原谅妹妹吗?”
方才众人也是所见,的确是祁氏一用劲儿,何春儿连带着身子被甩了出去,虽然不远但是却极是用劲儿的。
那丫鬟说是何春儿掐祁氏,但是方才却见的是祁氏将何春儿甩了出去,这一来一说,倒是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是真话了。
祁氏表情拧到了一块儿,这才开口:“若是你那么说,我何必呢?若是我掐自己,为何?难不成我自虐吗?更何况,你说我推你,若不是你方才掐我,我何曾要推你?”
“母亲。”乐黛眉一下子跪在了祁氏的身侧。
“你莫唤我母亲,我不配。”她瞪了乐黛眉一眼。
乐宗就在那处,这一进来便连连引得众人关注将军府,一下子也是有些脸上挂不住了。
“别胡闹了,这里是宫宴,有什么过几日回去再说。”他剜了何春儿一眼,这才上前对着祁氏柔声道:“我让人去给你拿了药膏,你莫自己伤自己,我只你对我怨恨,可身子是自己的。”
这乐宗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将祁氏定在了自己的罪上。
软玉气的眼睛都红了,那眼泪往下掉,小姐一不在,所有人都欺负她们。
祁氏心冷的看着乐宗,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将她再次给抛弃了,比起将军府的尊严,一切不过是浮云罢了。
祁承看着自家女儿那心中甚是心疼,又看着乐宗与那何春儿母女一唱一和,那更多的便是生气。
就在祁氏握着自己通红手腕的同时,门外传来了咳嗽声。
“咳咳。”这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却格外的有节奏。
一听这声音,祁承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连带着软玉那满是泪水的脸颊顿时也有了光彩。
乐宗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给了何春儿一个眼神,何春儿那双目瞬间收了起来,乐黛眉更是心
中带了颤意。
那水岸的男眷们,正看着热闹,尤其是那一处的男子们各个风姿卓越。
“当真是好戏一场。”
先开口说话的男子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见他头戴羽冠,面若貌美,手中捏着茶盅此刻一双甚是漂亮的眼睛正打量着水岸那处的景象。
他身侧的男子们放眼望去,也各有千秋。
他放下杯中,那柱边的男子才紧接着开口:“怪不得大王兄让我们早些过来,原是想让我们看到如此精彩的剧情。”他转过身看向最上面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