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池!你别忘了,这几百年陪在你身边的是谁!”她眼中带着狠怒。
香椿就跪在一边也未说话,几百年了,她像狗一样活在花羽衣的身边,如今总算是可以解脱了,至少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了。
她舒了一口气。
昭仪听到香椿的舒气声猛地将目光看向了她,香椿只觉得身体一个激动。
“公主….”
“香椿,你也觉得我说的是错的?”
“公主,香椿没有这个意思。”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想长生?是不是?”她猛地一下子抓住了香椿,香椿吓了一大跳。
“说啊,我让你说啊!”见香椿不敢看自己,昭仪一把将香椿推倒:“很好,你们都不说话,没关系,等下那个贱人来了,我就把她杀了,杀了她我就又可以长生了!哈哈哈哈哈。”
昭仪抬头猛笑,笑的声音好像是来自地狱里的魔鬼一样。
嘎吱的开门声将昭仪从大笑声唤了回来。
那开门的丫鬟唯唯诺诺的:“公主,十小姐来了。”
她眼睛一睁,快步走到了一边,抄起了那地面上被她摔掉的长剑,南宫羽听到无忧来了也是抬起了头。
无忧站在外面自然也是听到了里面昭仪的说话声,不紧不慢的站在那门前,那殿门一打开,未经任何人的注意便伴随着一阵冷风直接冲着她就是砍了过来。
喋赤站在一侧,也未说话也未动手,而无忧更是站与那处丝毫未动。
伴随着门外头众人的惊呼声,昭仪的长剑就这么顺着无忧肩膀然后砍
了下来。
鲜血从她的肩膀迸溅出来,染红了那皑皑白雪,也染红了门框和地面。
“啊!”
有的胆小的直接就大叫出声。
喋赤站在后面眉目之间上了寒霜,但是却依旧未动。
南宫羽赶紧站起身,猛地上前将昭仪拉开:“你疯了?”
“我要把这个贱人杀了,只要杀了她,我就可以长生了,啊哈哈哈!”她仿佛是个疯子一样,挥着手中的剑对着无忧又是一剑。
“主人。”
“十小姐。”
喋赤傻眼的看着无忧,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昭仪这一剑直接刺进了无忧的心脏。
“忧儿。”南宫羽也傻了,那拦着昭仪的动作就这么停止了,昭仪大笑了一声将剑从无忧的心脏处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奔流而下。
“来人,快来人,宣太医,宣太医!”
那跪着的宫女公公们都是纷纷起身,然后猛地往外跑,一时间,整个昭仪宫里只剩下无忧几人。
喋赤赶紧上前跪着将无忧抱在怀里,然后一把捂住了无忧的胸口,可肩膀上的血却也毫无停下的意思。
香椿傻眼的坐在地上,这下真的是完了。
“羽衣!“南宫羽见她还要继续砍,赶紧一把死死的拉住了她,昭仪就好像是个疯子一样拼命的将手中的剑往无忧这处刺。
无忧这才淡淡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忽然笑着看向了昭仪:“这两剑刺下去了,花羽衣,你心中还不解恨吗?“
她好像是没事人一样从喋赤的怀中站了起来,将香椿几人吓到了。
“你….“南宫羽看着无忧满眼诧异。
昭仪见她毫无痛苦的模样也吓到了:“你,你…你为什么还不死?“
她往里处走了走,喋赤随着她走进了殿内。
“关门。”
她声音淡淡的,喋赤随后将门关上了。
整个殿内皆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掉的东西,房间内所能见的一切都已经碎的不成样子。
她看了一眼然后寻了一处安静的地儿坐下,那鲜血还在流,她坐下的时候流的满地都是。
“乐无忧,你为什么还不死?为什
么?“昭仪看着她,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妖怪一样。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面的茶水,然后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动作熟练缓慢优雅。
“昭仪,我本不打算与你为敌,也不打算将龙池纳为己有。可是你总是喜欢给我找点事情做,不是呛我两句便是找人谋害我,我昨天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既然收回了你们的长生便以现在的普通人好好活着便是,为什么总是不给我一点安生?“
她拿起了茶水放在嘴巴却未引入口。
昭仪看着无忧这模样,不屑的看着她:“我花羽衣活了几百年,好不容易到如今这般,皇上不敢给我脸色,皇太后更是奉我如宝,池哥哥也只爱我一个,可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你来了之后全变了!你变成了整个龙栖最受宠的人,龙无陌爱着你,整个龙栖都为你疯狂,凭什么!“
她看着无忧,猛地从南宫羽的怀中挣脱出来。
“你我同是活了几百年的人,凭什么?说到底你不也是吃了药丸才长生的吗?你又为什么能收回我的长生?我不明白!“
她放下了茶盅,抬头看着已经眼圈红肿的昭仪,然后笑了:“谁说我同你一样都是活了几百年?又是谁告诉你,我是吃的长生丸?“她将目光落在了南宫羽的身上:”你们难道不好奇吗?为什么你们活了几百年,身体还如同普通一样,除了寿命长一些,受伤愈合很快意以外,其他同常人无异,可我为什么,剑刺要害,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将面前的茶盅推到了一边。
“从天地未开到如今,我已经活了几千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这样的人。“她站起了身子,整个鹅黄的袍子变成了血色。
昭仪和南宫羽都是抬头看她,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几千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天也是地,准确来说,我是天地。“她走到了昭仪的面前,眼神里面带着风轻云淡:”人活着真累,勾心斗角,打架驱逐然后还要想着自己能活多久,自己什么时候死去,爱还是不爱。从第一批人类放到地上开始,我就看着了,第一批人还没有你们这般,是什么时候开
始的?好像是….女娲将衍生投到人身上开始,人开始有了这种思想。“她站到了南宫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