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岩原本还想说小心点,可抬头便见乐光年着急的模样,这才赶紧道:“乐公子?做什么如此着急?”
听到是龙岩的声音,乐光年这才抬头,入目便看见了龙无陌那一身黑衫,还有是银色冰冷的面甲。
“绝王。”他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时候绝王来作甚?找无忧吗?
龙无陌见他着急慌慌的,这才开口问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府中出事了?”
他摇头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绝王,冒昧了,一边走一边说吧。”
乐光年在龙无陌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比较稳重,平时若是没什么大事的话是绝对不会如此浮躁的,这番领着他当是有什么事情扰了他。
他转身:“是忧儿的事情?”
他迟疑了一下:“嗯。”
“怎么了?”他也顿了一下但还是问道,乐光年能从他的口中听道颤抖。
他顺着街道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讲方才在将军府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对于龙无陌,乐光年是一点的隐藏都没有,而且龙无陌对于府中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的,毕竟是关于无忧的他心里是个明镜。
等他说完,龙无陌那面甲已经渐渐变得异常冰冷了,他悉知无忧在府中一直都是被欺辱到大,可是没想过老夫人和乐宗对她已经厌恶到了这种地步。
“我去马厩问了,父亲和祖母怕她提马所以今日府中所有的马都不允许使用,马夫也同我讲了,说忧儿一早便去提马,可是被他拒绝了,那后便没再去过了。她方才出了将军府,
应当是步行去丞相府了。”
龙岩跟在后面,听着乐光年的话,那心中也是愤愤的,虽然说十小姐的确是将自己的主子伤的很深,但是也是说话明理的,她不愿意接受自家的主子肯定是有原因,尽管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可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如果主子能和十小姐好,也很不错。
有胆有识,临危不惧,更是如今朝中女子比不得,光凭这一点就足以配得上自己主子了。
想到这里,龙岩这心中便忍不住有些气愤:“主子,这乐将军虽然忠心为国,可这做为人父未免太过于不行了。”
他未说话,心中却惦记着无忧现在到底在哪里。
三人都在路上,神色都是慌张。
龙子瑜看见龙无陌三人像个无头苍蝇乱窜的时候,已经是小半柱香后了。
“王兄?乐公子?”
他一身白衫,脸色有些微红,想来方才应当是在酒楼里吃酒,这会儿刚吃完出来,来去在他身边侯着,向来从将军府里出来便过来了。
乐光年刚拐弯,听见龙子瑜的唤声这才回头。
“三王爷?”
他点头:“王兄,你们在作甚?怎的像个无头苍蝇一般乱窜。”
龙无陌未回答他的话只冰冷道:“方才你可见到了十小姐?”
“十小姐?”他眉头皱了起来:“你们在这处自然是看不见的,可若是上了那酒楼怕就不一样了。”他忽然脸上带了笑意指了指自己身后的酒楼。
龙无陌二话不说扭身便往那酒楼去,乐光年紧随其后,龙子瑜饶有意思的看着二人默默的跟着进去了。
那掌柜的,见龙子瑜又返了回来脸上都带着笑:“公子您又回来了?”
他点头:“借你二楼一用,说完五人便上了二楼。”
这间便是方才龙子瑜用来吃酒的房间,他一进门便将那对面的门窗打开了:“十小姐半个时辰前就在那处坐着了,外面的雨雪下了好一会儿了,本王正想着吃完酒过去看看,哪想就碰上了你们。”
龙无陌靠在那门窗前,面甲下的目光投向了藏在拐角处的人影。
只见她今日一身火红,衣着不算是
厚实,她就这么坐在了那桥头最拐角的地方,身子小小的坐在那里,若是没有有意去看的话当真是不太好发现,而那处他方才与乐光年也曾路过,只是在桥的另一边。
她坐在那里,目光淡漠的看着那桥侧的湖水,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走吧,没什么看头了。”她起身,蝶赤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那下的雨雪,心中无限的凄凉,这些年其实还算是不错的,至少她身边还有蝶赤,还有花狐,还有君惜。对比起她沉睡之前,才叫孤独,几千年都是孤身一人,走遍了大江南北,看过了山川河流,始终都是一人。
“主人,去哪里?”蝶赤看她没有方向,便开口问道。
她有意思的笑了:“春节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罢了,去方府,许久未见过方小姐,自然要去过问一下。”
蝶赤愣了一下,忽然听到她说要去方府便道:“去方府?“
“是啊,去方府,如今母亲在丞相府过得安好,也免得去打扰。而今将军府似乎又容纳不下我,回去了也是在院子里坐着,既然如此,那为何不去做做生意。这大过年的肯定还有许多过不上年的….”她话中甚是有意思。
蝶赤听了一番便明白了。
那二楼上,几人见无忧离开了便赶紧下楼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