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角落里,往嘴里塞药,头已经昏沉的不行。echo过来往手机打了几个字给她看,“病了吗?看你气色很不好。”
她勉强笑了笑,“没事,有点感冒,你先去睡会吧。”
echo从双肩包里掏出了条薄毯递给她,见时雨洛不要,直接塞到她手里就走了。
大家也就睡了2个小时,剧组放饭的就来了。她跟大家一样被吵醒,觉得睡完身体并没有舒服一点,反而更沉。她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又疯狂的往嘴里塞药,想着能多撑一会是一会。
正吃药的功夫,电话响了,是他,“药吃了吗?烧有没有退啊?感觉好点了吗?”
她听见他这一连三问的关怀,觉得有点好笑,也逐个答道,“吃了、退了、好多了!”
他轻嗯了声,“几点上台?结束了我在酒店等你,一起去医院。”
她还是记得尽量跟他保持距离,推脱道,“不用了萧总,我结束后自己去就行。”
他冷笑声,“不乖?那我不介意去找导演聊聊拍摄进度的问题。”
狗男人又威胁我,她心里暗骂了句,鉴于他向来做什么都不管不顾的风格,她只得暂时妥协,“好,12点上台,结束时间未定。”
“我知道了。”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24小时想要呈现一支完美的齐舞作品,不是一般的团队能做出来的,但大家都突破身体和头脑的极限,不仅做到了还做的非常好。
后台在看录制画面的bill和萧云启并排而坐,bill不遗余力的夸赞着时雨洛,“她真的天生就是属于舞台的。”
萧云启看着台上的她虽化着舞台妆,但他还是看出了她脸色的苍白。舞台上的她却像丝毫没有受到病痛的影响,始终挂着明媚、自信的笑容,舞蹈动作干脆、有力量。
bill说的没错,她在台上无论是不是c位,无论身边有多少人齐舞,她始终是最吸引全场目光的那个。不仅是容貌上的优势,更吸引人的是她的强大的气场、与全身融为一体的自信。
一曲作罢,她揽着队员们鞠躬谢幕,眼波流转、一笑生花,看呆的不只是全场的观众,还有后台的萧云启。
顿了几秒,全场的观众们才响起热烈的掌声,他们无疑得了全场的最高分,她带着大家艰难的杀出了重围,保住了队里的每位成员。
而另外两个队伍就没那么好运了,金瑞的队排第2,需要淘汰组内的一名队员,唐悦队则需要淘汰两名。时雨洛站在台下看着台上正上演的悲欢离合,有些动容。
这就是竞技比赛的残酷所在,他们队虽然这次幸免于难,但难保不会有下次、下下次。她当初精挑细选的队员们,又要她精挑细选的去淘汰大家,这又会是一种怎样难以言说的心境。
她自知无法改变赛制,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全身心应对每场比赛和演出,给每个队员尽可能多的展示机会。
录制完已经接近傍晚了,节目组还算人性未泯,给了大家明天一天的调整时间。时雨洛从棚里走出,人在高度紧张时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不适,这一放松下来才觉大脑混沌、浑身虚
脱。
季南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一整天也没怎么见到人影,他这个助理时有时无的,着实是不怎么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