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状况实在是讽刺,她怎么好像变成了想要拆散王子和公主的灰姑娘,童话里果真都是骗人的吗?
回酒店的路上,她走的飞快,她实在不知道他如果真追过来她该以什么心情去面对他,面对他即将到来的和别人的婚姻。
回去她联系了酒店前台,定了明早的飞机回南陵。明晚如果真是他俩的什么订婚晚宴,她该走开的吧。
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心里脑子里早就乱作一团。她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声音,整夜也没听到有人回来的关门声。而萧云启那个渣男连个电话、信息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她收拾好行李去了机场,直到坐上飞机她还是觉得在这里的一切都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由于时间紧急,没买到头等舱,她坐在商务舱靠窗的位置正百无聊赖的看向窗外。飞机还没起飞,机场的停机坪上停了不少飞机和引导车。
身边坐着的是一位外国女士,怀里抱着的是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她看着那双眼澄澈、满脸粉嫩的婴儿在冲她微笑,笑容可爱纯净不沾一点
尘埃。
她也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笑了下,然后听得婴儿的母亲开口跟她说话。说的不知是哪国语言,她也听不懂,只能笑着点了下头。
她再次看向窗外,过了几分钟飞机的门才关上,缓缓的驶向助跑区域。在助跑道上飞机的速度越来越快,产生了强大的后推力和振动,让人渐渐的产生了不安情绪。
那女士怀中的婴儿也啼哭了起来,女士冲她抱歉的笑笑,专心的哄着怀里的婴儿。好在不适感很快过去,飞机经过几次爬升到了平飞区域,她身边的婴儿也慢慢停止了哭泣睡着了。
她翻了翻手里的书,忽觉困意来袭,因为昨晚几乎一夜没睡。她带好眼罩,调整了下座椅靠在椅背上也慢慢的睡着了。
做了个有关前世的梦境,她又梦到了好久没有梦到过的关于死亡的梦。她又一次躺在病床无谓挣扎,直至死神一样一样的收回五感,把她从世上带走。
她惊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看见身边的女士和婴儿都不见了。她四下看了看找寻无果。想着可能是去卫生间了,也没太在意。
过了几分钟,正看向窗外的她感觉到身边有人坐下。她还以为是那对母女,转头想微笑的跟他们打招呼。看清来人,笑容却瞬间僵在脸上,没错就是那个狗男人萧云启。
她收起表情,没打算跟他搭话,侧过头去还在想他什么时候上的飞机,又是什么时候换到她身边的?
他却抬手用指背蹭了下她鼻尖上的汗珠,“做噩梦了?刚才看你睡觉的表情挺痛苦的。”
飞机上十分安静,他刻意压低声线的声音充满了魅惑。
她开口,自己都没意识到语气里都是柠檬酸,“您不该在这啊,晚上在罗奥尔不是有重要活动需要您出席吗?”
他轻笑了声,“你希望我去?”
时雨洛向来都嘴硬,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她都不是个会哭天抹泪乞求对方留下的那种人,“我希望还是不希望的,重要吗?”
当然重要,虽不影响结果但至少心里的感受是不一样的。他很希望能从她嘴里说出不想让他去这类的话,但他太了解她了,她哪是那种肯轻
易妥协的人。
他也没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算了,本来我也没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