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颐忙道了谢,命喜禄接过。又寒暄了几句后,李德兴才领着小太监离开。
如此这般,好几个宫里陆续都有派人送了些滋补身体的补品过来,陆陆续续地拖到近午时才停。
承颐望着那一架子补品心里在冷笑,不知七皇叔这一程护送,有多少人会生出另一番心思。然后转身向内殿走去,吩咐喜禄道“我有些累了,想要歇息一会,再有什么人来,都拦下。”
喜禄应声将内殿的殿门替承颐关上,自己领着喜贵在外殿整理那些刚送来的补品。
承颐刚进到内殿,就看到魃的身影落到帏幔后。便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魃蒙着黑布的脸看不到表情,只听他答道“属下一早就来了,只是殿下一直没空。”
承颐听他这般说,不禁有些心急,问道“可是琰王府有什么异常?还是七皇叔有些不妥?”
魃听了承颐这般问,极为讶异,回道“琰王府看起来一切都还好,琰王也没有不妥?”
承颐听了稍稍缓了口气,转念又问道“没有异常,你怎地一早回来了?不是让你们好生盯住琰王府的吗?”
“额……”魃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额……什么?有什么就快说,可是想急死我?”承颐听到魃这般犹豫不决的话音,便有些焦燥起来。
魃听得承颐焦急,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说道“其实属下昨夜与魈一同伏在琰王府的墙头上时,就被月侍卫给发现了。”
“啊?”承颐一时没听阴白,问道“月侍卫?哪个月侍卫?”
魃说道“就是琰王爷身边的侍卫总领,月隐玄。”
“七皇叔身边的侍卫总领?他功夫很高吗?比你要高很多吗?怎么你们才去就被发现了?”承颐极为不相信地问道。
在他的认知里,冯庚在皇宫的侍卫里功夫算是不错的了,但比起魃他们差了可不止一点半点,他以为魃他们至少算得当世的高手了。哪里会想到只是伏在墙头就被七皇叔的侍卫发现了。
魃极是为难地挠了挠头部,终于说道“其实我们都是月统领一手训练出来的,我们要想在他眼皮底下做什么事,而不被他发现,几乎不可能。”
“啥?”这次承颐是真的傻眼了。母妃留给自己的这些影卫是七皇叔身边的侍卫统领训练出来的?
“属下等六人都不是隆安城的人,而是冀北一带的孤儿,是七皇爷收留了我们,并由月侍卫训练和教授武功。六年前,我们被选中派到隆安保护殿下的安全。”魃不间断地说完这些话,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承颐听了这话,半天回不过神。他一直有猜想这六个人的来历,却怎么也没想到是七皇叔送来的人。如果真的象魃说的这样,那么母妃能瞒着父皇和一众宫妃的众多耳目,给他留下这六个武功高强的影卫的事就说得通了。
可是,为什么七皇叔会帮着母妃呢?承颐突想起昨日七皇叔在马车上给他说的“曾经有一个非常聪阴的女人”,难道七皇叔口中那个聪阴的女人就是母妃吗?母妃和七皇叔一直都有联系?如果是这样,七皇叔帮着舅舅得兵权,又护着自己的这些行为同样也可以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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