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司马琰一路铁青着脸,沉默无声地回到慈恩寺的禅院。
他现在才算是想明白了,昨日贺文秀为何要对他下药,末了又会给他送来四个‘丫环’,感情是想混水摸鱼,混淆视听。
最大的可能就是贺文秀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他刚好又回了隆安城。自己从来没碰过贺文秀,所以她就给他下了春药,想让自己‘乱性’,糊里糊涂地当上她和她身边的丫环肚子里那些个孩子的便宜老爹。
想到‘乱性’这个词,司马琰猛然间想起,承颐前世的梦里,自己不就是被安了这么一个罪名吗?
想要让自己连睡了谁都不知道,而且还糊里糊涂地认下那两个孽种的帐,只怕昨日那药也绝非只是单纯的春药那么简单,定然还有致幻的成份在里面才行。若不是昨日的药几乎尽数吐了出来,只怕他就会真的着了贺文秀的道。
怪不得他昨日开始,总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以往在战场上,连着几日不眠不休是常事,昨天只是一晚不睡,今日沾床不也睡了过去?……
接着他又想到,不论是在承颐前世的梦里,还是在今世实际发生的事里,贺文秀下药是一定的了。据那个魏良仁所说,贺文秀如今怀孕两月。从时间上来看,应该是贺文秀知道有孕之后不久,他就接到了回隆安的密诏,从冀北出发赶回隆安。
他回隆安是接到了司马琛的密令回来的,按理说贺文秀不可能知道。那么贺文秀又是怎么判定他一定会在这个时间段回来,替她的那个奸夫顶这个包的呢?除非这个奸夫……
月隐玄快速地安排好王爷交待的事,急急忙忙地追赶上司马琰,然后寸步不离地跟在司马琰身后走回。他怕司马琰突然会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越是沉默无语的王爷,越是可怕。
魏良仁说出来的消息太令人吃惊,月隐玄深悔这些年对王府的关注太少的同时,不禁又有了些疑惑。
他们派在隆安城内的人手不少,这几年虽然关注在王府的视线不多,可也不至于太少。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做成的,怎么他们会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哪怕是一点迹象都没发现?这绝对不正常。他极有必要好生查查那些留在隆安城的人了。
当他们推开禅院的门,进到寺庙里时,正好见到慈恩和尚从司马琰住的那间禅房走出来。
慈恩抬眼看到司马琰时,开口便说道“贫僧正四处里寻找王爷呢!”
司马琰黑着一张脸问他道“找我做什么?”
慈恩一面思忖着是不是昨日解那春药的时候,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引得这位王爷不高兴了?一面堆起一脸的笑,对司马琰说道“适才有王府的管事寻到这里,说府里有重要的事,王妃请王爷立刻回府里去。”
司马琰听得慈恩提起‘王妃’二字,脸色由青转黑。想到贺文秀那个不守妇道的做出那种不知羞耻的腌脏事,居然还敢派人来寻他回府?她就不怕他一刀结果了她的命?、
站在司马琰身旁的月隐玄眼见着王爷听到‘王妃’两个字,有要发怒的征象,忙接过慈恩的话头,问道“那管事可有说是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