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秀的身子立时站了起来,一边伸出一只手递给宝娟,让她扶着自己下塌凳,嘴里着急的说道“快,贺年说有事,想是外院那事。”
宝娟翻了一下白眼,还是伸手扶住了贺文秀的手,搀着她,掀了门帘,走了出去。见贺年在院中立着,贺文秀小心地下了正门处的三级台阶,走到贺年跟前,急切地低声问道“怎样?可是成了?”
贺年躬身回道“还没有,听说一起进到院子里的人有十余人,府里虽然准备了二十个好手,一时还没将人拿下。”
贺文秀听了一惊,靠着宝娟的身子,向后挫了挫。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问道“怎么会这样?不是说王爷身边只得一个侍卫吗?怎地突然跑出十多个了?”
贺年回道“小的也不知。总想着两个人,就算武功再高强,二十个人怎么也够了,谁知却打了这许久,我也是适才听人来报才知道回来了十多个人。”
“那怎么办?府里可还有人能够帮得上手?”贺文秀慌张地问。
“管他能不能帮得上手,只要是府里的人,都叫上,只要是人多,压都能将人压死。”宝娟在一旁着急地说道。
“对、对,宝娟这话说得对,你赶紧去将府里所有的人都叫上去帮忙,一定要成事,千万不能这时候出了差错。”贺文秀忙点头说道。
“这……这……”贺年有些犹豫不决,想要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
“这、这、这的,这什么啊?”宝娟在一旁气急败坏地说道“贺管事,王妃叫你去你就赶紧去,要是误了九皇子的大事,你可是吃罪不起的。”
贺年对这个日见嚣张,且又没大没小的丫环很是不喜,只是现在不好吱声。如今这丫头是攀上了九皇子,肚子里还有了皇家的种,他不得不忍。可现在事都还没成,她就这样把九皇子挂在嘴上,真的好么?
贺年想归想,也只能在心里叹气。他是贺家的家生子,能够到琰王府来当管事,是大小姐给的体面和恩惠。偏大小姐听了宝娟的唆使,犯了一个妇人最不应该犯的错,如今还要做出谋杀亲夫的事。
大小姐的亲夫可是琰王啊!好歹也是一个皇亲,还是大庆朝唯一的王。有传闻,战场上敌人都称他为‘阎王’,那可是见着就会死的主啊!贺年的心极度的不安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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