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姜宏恩听了谢中愧说的话,额上那两道吊梢眉不由得挑了挑,问道“谢老候爷将谢大夫人及谢家两位孙少爷送去涿州郡了?出城前找过路守备?真的是路大人放的行?谢兄能不能说得清楚些?姜某听得很是糊涂呢!”
谢中愧一来想撇清与姜弘静的关系,不能让她影响自己的将来;二来早就想找一个外人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只是一直被自家老爹给压住;三则嘛,今日的事让他很火大,很憋气,他需要找一个人一吐为快。
他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理由,但是他不能说出来。总之,一句话,姜弘静必须得死,既然自己不能弄死她,就让有能力的人去弄死她。
只听得他说道“姜氏如今已不是承恩候府的大夫人了,今日我已与她签下和离书。原本以我的想法,我定是要将这祸害家门的贱人休了再送官的,只是家父不允,不得已才签的和离。”
姜宏恩想听的不是这个,追问道“不知谢老候爷几时去找的路守备?可有什么人见到?”
谢中愧勿自不觉地回答道“家父是今日午时前出的门,具体几时找的路守备就不知了。回来就让我与那贱人签了和离书,将她们母子三人送走,特意交待从西城门出,我便猜测是走了路守备的路子。”
张氏在车内听了谢中愧这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便启声问道“夫君,我们几时回府。”意在提醒谢中愧先回府再说。
怎知谢中愧许是想在姜宏恩面前摆他可以在家中作主的谱,说道“急什么?没有看到我与姜大人正有事要说吗?”有姜宏恩在,张氏不便再说什么。谢家大妇的位置刚刚空出来,有娘家的帮衬,她肯定能够坐上去,终究现在还没有坐上去。
于是,谢中愧便毫无隐瞒地将今日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姜宏恩听了。末了,他还表示,希望姜宏恩能在他日皇上问及此事的时候,替他作证今日的事。
姜宏恩在意的与谢中愧在意的明显不一样,他一面敷衍着谢中愧,一定会为他在皇上面前澄清事实,一面仔细地询问谢中愧,突然出现救谢家母子三人的黑衣人身上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可能辩识身份?
谢中愧当时早就给吓破了胆,哪里还敢去看?更不要说去辩识那些人的身份,只能摇头说不知。
姜宏恩见问不出黑衣人的消息,便盘问黑衣人救了人后的去向。
谢中愧当然也是一问三不知,但是他强调说自家老爹,谢老候爷是打算将姜弘静母子送回涿州郡的,还将涿州郡的祖产都给了她们母子。说到这,似是触动了他心底的某处燃爆点,不自觉地便露出了些恨意。
说了这许久的话,张氏已经在车上等得没有了耐心。仍极力压制着心中的不耐烦,在车内说道“夫君,谢军一直随着我们来回,不如我们先行回府,将谢君留下与姜大人仔细分说?”
姜宏恩听出张氏语气中的不耐烦之意,心下有些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说道“谢夫人说得甚是,是姜某考虑不周了。谢兄,请先上车回府,姜某明日再上门讨扰。”
谢中愧见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也确实觉得今日累了,遂真的将谢军留给了姜宏恩,自己上了姜宏恩的车驾,与张氏一起,带着其他的随从,往承恩候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