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连代替他的人都知道了,这可是除了七皇叔和隐卫,连冯庚和喜禄都不知道的事,承颐这时方才完全确定他二人是七皇叔的人。便开口问道“黄得贵可知你二人是七皇叔的人?”
两人均摇头否认。
承颐奇了,问道“那他怎么刚好将你二人派到铜阊殿来?”
瑾姑答道“奴婢二人前半月就已经接到王爷派人递进宫来的消息,让奴婢二人想办法调到铜阊殿来伺候殿下,只是一直没寻到时机。”
“前半月?你是说七皇叔早就想将你们派到我身边来了?”承颐惊诧地问道。
瑾姑点头继续说道“昨夜奴婢得到消息,知道皇上在宝隆道发作了彭立。便猜着殿下宫里可能要进人,奴婢故意在今早寻机责罚了尚食间的副掌士。那个副掌士是德妃娘娘的人,黄公公近来极为讨好德妃娘娘,所以便把奴婢调到这来了。”
承颐的头转向那个名叫王兴德的太监身上,只听得他说道“奴才也是一直苦于寻不着机会。正巧黄公公想要安排他的人进勤政殿,便借着机会说奴才以前在宝隆道侍候过,趁机把奴才踢回来了。”
承颐听完极为错愕,想着半月前七皇叔就想着要将他的人安排给自己用,心里难免又是一阵感动。一边也很是感叹黄得贵能在宫里混到太监总管的位置,为人还真是八面玲珑。使起手段来,不费什么功夫,却能游刃有余。
可一想到七皇叔在宫里放着的人应该不多,这两个又是经过了十多年才拼得如今的高位,现在为了自己全到了铜阊殿,又很替七皇叔可惜,问道“你们在这宫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位置,却为了承颐来这没有出头之日的地方,岂不可惜?”
瑾姑回道“到哪都是伺候主子,王爷说,如今殿下的安危最重要。”
承颐转头看向那个被称作小德子的太监,问道“能在勤政殿管事,当为七皇叔传递不少重要的消息。如今你离开了勤政殿,想来对七皇叔的影响极大,需要我想办法让你重新回去吗?”
小德子躬身回道“小德子能做到管事,自然也认得有师傅,带得有徒弟。殿下无需为王爷担心,想来王爷还有安排。王爷说了,先以殿下的安全为先,有命活着,才能想将来的事。”
三人正说着话,突听得喜禄前来禀报,说冯侍卫求见。承颐便让传冯庚进来,顺便让喜禄见过瑾姑和德公公,吩咐他带着她们熟悉铜阊殿。
喜禄方带人退下,冯庚就进来了。冯庚一见着承颐,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向承颐请罪。
承颐看着冯庚满身裹着的纱布,又想着他昨晚刚醒就来探视自己。本就对于让他受伤的事颇为内疚,立时唤了他起身,还指了旁边的一张锦凳让他坐下说话。
昨晚因为承颐自己都还在懵圈的状态,所以并没有见冯庚。但却知道父皇升了冯庚为二品侍卫,很是为他高兴,想着他在自己身边熬了十年,总算熬出头了。遂问他道“身上的伤可有碍?”
冯庚就算坐在了锦凳上,仍就欠着身子回答道“无碍,俾将身体结实,扛得住。”
承颐已然在昨日就知道冯庚的伤看着多,却并不致命,但是那么多的伤口,流的血也不少。因着心里的内疚,遂对他说道“虽是扛得住,也不可大意了,别不注意,留下病根。该吃的药一定要按时吃,有什么需要补的,这殿里但凡有,尽管先吃,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冯庚听得承颐这样说,看似极为普通的话,但由一个当主子的人对下属说出来,要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他一向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木木地回道“多谢殿下关心,俾将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