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石虎使的是双斧,属短兵器,而赵卓衡使的是枪,根本不会与石虎近距离接触。就在两人错马而过的时候,赵卓衡的枪尖挑在了石虎握着的虎柄上,震得石虎差点让斧子脱手飞出。
若在平时,石虎定然惊醒,立时打马回城了。就算不回城,也应该命人回城再多叫些人出来。只是今日他已经有了七八分醉意,又有一帮兄弟在背后起哄,一心想将赵义闵捉回去立威的他,便重新催动跨下的战马,再次冲向赵卓衡。
两人游斗了十多个回合,石虎的短斧与赵卓衡的长枪相接,双斧明显处于弱势,根本近不了赵卓衡的身,急得他哇哇大叫。他身后的那几个兄弟虽然都醉得七七八八的,但也有人看出了不对劲。那白脸汉子最先反应过来,问道“听闻赵义闵使的是铜锏,怎么今日改使枪了?”
那黑脸壮汉一脸懵圈地大着舌头说道“兴许是逃出去这段时间刚学的。”
白脸大汉反驳道“只几个月的时间,便能学得如此精湛的枪法吗?”
黑脸壮汉摇晃着十分沉重的头,答非所问地说道“大哥怎的会变戏法了,明明刚才还只是一个大哥的,怎么现在有好几个大哥在跟人打架?”
白脸大汉也晃了晃自己的头,适才他也看到两个石虎跟两个银袍小将在交战。却不忘对黑脸大汉说道“你八成已经醉了,才会看到好几个大哥。”
黑脸大汉极不服气地嘟嚷道“我没醉,大哥说不醉不归,不喝到趴下,谁都不准走……”
他们这边说着醉话,场中石虎与赵卓衡又交手了十多个回合,惊得身后的兵卫脸上失了颜色。
赵卓衡并不与石虎缠斗,而是游走耗费石虎的体力。他早就发现石虎身上的铠甲和手里的斧都极重,时间长了,石虎自己的体力不济,身下的战马也累得不行,转动间已然失了灵活。
赵卓衡小心地留意着石虎的状态,只待寻着时机,他便使出赵家的绝学,‘回马枪’。如同他在古留乡的那晚,与赵大鹏对掌时,他在被推出去时,身子在空中翻滚的过程,可以借力再回身推掌攻击,是一个道理……
两人正打着,所有人都注视着场中的打斗,突听得轰隆隆的声响,高要城外城的城墙南北两侧都大片地坍塌,露出好大的两个缺口。在场的人都被城墙坍塌的声响吸引,石虎所领的精兵纷纷转头看向城墙……
石虎在与赵卓衡再次交错后,也将头扭转向城墙处,凭这几十回合的经验,两个人都有一个双方默认的休息时间,打马交错过后与第二次发动进攻之间……赵卓衡瞅准这个时机,双足轻点马背,回身一枪,正中石虎的脖颈,枪尖从脖子的侧面对穿而过,出现在另一侧。赵卓衡收枪的瞬间,一股鲜血从石虎的脖颈处喷射而出,石虎倒下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