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方知舟?就是以前送过云锦来的那个吗?”杜锦瑜在这边问着,在一边照看司马烁的婉嬷嬷,却在听到这些话后,愣在那里。她的手已停止了推动摇蓝,脸色变得惨白,双耳竖起来听着司马长青夫妇的谈话。
司马长青知道婉嬷嬷是杜锦瑜的心腹,便也没防她,继续说道“是,就是他。按理说,他也算个懂事的,而且还是九弟推荐去治水的。怎知今次与史学志分别前往两河治理,史学志治理的洛河安全地渡过了汛期,淮阳河仍旧泛滥成灾,父皇才会派人调查。怎知一查,查出他贪没了近五成的钱粮。
“五成?那么多吗?”杜锦瑜惊讶的问道。
“可不是!他胆子也太大了点。”司马长青说道。
杜锦瑜问道“那父亲让你不要为他求情,可是知道父皇打算严惩?”
司马长青点着头,说道“想来是这么个意思,岳父才会专门让人来给我传话。只怕是担心我因着九弟的原故,想着帮方知舟求情,到时引来父皇的不喜。”
杜锦瑜听了这话,说道“那便听父亲的,莫惹父皇恼了你。我们好不容易因着烁儿的出生,让父皇多了几分欢喜,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惹父皇不喜。”
司马长青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接着又叹了一口气说道“按说治河有钱粮过手,多少克扣一点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户部只发了七成钱粮,他一个人就贪了近五成,用到河工上不到一成,方知舟这个人的确太贪了些,不值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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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一辆青油小马车又停在了宣王府的侧门。还是隐秘的通报,极为隐蔽的领进去。
司马长恭人在书房中等着,可脸上却冷若冰霜。他前些日子一直在查找府中逃出去的那个老婆子,连刑部都去得不多。可寻了月余,那老婆子硬是没有踪影!那是他派去秦江河上釆买妓子的两个婆子当中的一个,许是得了自己的看重,所以言语上对绮兰不甚尊敬,被绮兰发作了,赏了一顿板子,结果就偷跑了出去,死活寻不到人。
好在这段时间隆安城都很平静,虽然没有找回那婆子,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让司马长恭担心之余,心中又存了一份侥幸,那婆子年纪不小了,被绮兰的二十板子打下去,许是死在了逃跑的路上??
司马长恭正想着,婉嬷嬷被人领着走进了书房。司马长恭正想说她‘没事不要到府上来找自己云云,’怎知他话没说出口,婉嬷嬷已经跪了下去,嘴上说着“宣王爷,这次求你一定要救救知舟。”
司马长恭被她这一跪,跪得发懵。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何这么说?”
婉嬷嬷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司马长恭,问道“宣王还不知道?”
“本王应该知道什么?你赶紧说清楚。”司马长恭有些急躁的说道。他觉得最近不顺的事情有些多,让他的情绪时常处于烦躁的状态。
婉嬷嬷这才说道“今日惠王回到府中,与王妃聊起杜尚书派人传话给他,说此次治理河道,知舟已经被查到的确有贪没钱粮的证据。还叮嘱惠王明日早朝,不要替知舟求情。老妇听得惠王和惠王妃的意思,应该是皇上起了要杀知舟的心。”
说完这话,立时就朝着司马长恭伏下身子叩头。边叩边祈求道“宣王殿下请千万要救一下知舟,老婆子只有知舟这么一个孩子。只要宣王救了知舟,老奴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侍候好两位小主子。殿下也知道,小主子还小,尤其是烁少爷,那是一刻都离不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