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那条沟又宽又深,想要完全填平整条沟,虽然有几万的兵卫,也城要不少时间,没有七八天,可能极难填平。但如果只是在其中的某个地方填出一条可以通行的路来,还是不难的。朱震庭的军队也就花了一天的时间,五六米宽的深沟也就被他们填出了一段宽可容十人并行的道路来。
只是四万余人,走这条十人并行的通道,也得费一些时间。再加上有了这个深沟的教训,兵卫都不敢走前面,生怕过了这个地方还有别的什么意外等着。
马卫东许是因着与朱震庭打小在一起的情谊,没有被朱震庭下令扔回沟里去,还让军医帮他抱扎了伤口,让人用担架抬着。虽然如此,他却再也不敢哼哼叽叽的了,一直闷不做声。他身旁的那个偏将,他本家的亲戚马福喜被临时任命代替他暂时指挥他原本引领的步兵。
这次再向沧洲前行,马福喜胆小,不敢让步兵先行,朱震庭也有意换史向前所领的盾兵和弓箭兵走在前。前方真的要再有什么陷井,先用步兵的弓箭试探,不管怎样,一排箭羽射出去,自己人是不会伤的。朱震庭这样想着,便令史向前朝前先行。
眼见着马卫东和那些步兵们的惨状,史向前心有余悸,下令自己的手下小心前行。盾牌军在前,每走一段距离,先用他们右手所持的长钩往前试探之后再向前行。弓箭手在盾牌军的后面,如遇情况不对,就即时发射弓箭。
在这般小心的安排下,眼见着史向前的一万盾牌军和一万弓箭手都顺利地走到了深沟的对面,并列阵等候。马福喜才命人抬着马卫东,引领着剩下的一万四千余步兵前行,逐步通过,走到对面,同样列阵等候。这时,朱震庭的副将朱同三也领着黑甲军赶到,遂一起通过到了对面。
到了对面,朱震庭往前方看去,前方是一片比较平整的地。但在平整的地面前方,不知何时垒起了一排两人高的土坡,这个土坡上个月他们来抢粮时没有看到。眼见着堆土坡的土质的色泽还比较新鲜,朱震庭明白,感情他们身后这条深沟里的土都被挖来堆这个土坡了。
朱震庭等几人骑在马上,看着面前的空地和那个斜坡,先派了一小队人去踩地。被派出的人来回地踏着那些地面,见地面平实,并无塌陷,众人这才放了心。
知道地面没有问题,再看那个只有两人来高的土坡,史向前一阵冷笑。说道“这些庄稼汉一辈子就只会捣鼓这点泥土了,就这么个小土坡还能挡得了我们?”遂对朱震庭说道“大哥,这次看兄弟我手下人的本事吧!”
朱震庭转头看了一下躲在后面的马卫东和马福喜,对史向前点了点头。叮嘱道“慢慢前行,小心些,莫小看了这些种地的。”
史向前得了这声叮嘱,对手下的兵卫吩咐道“大家都看到了,地面平实没有塌陷,现在就看你们的了。听本将军号令,盾兵在前,弓箭手在后,给我冲上那土坡,但凡看到有人出现,就先行射杀。”
那些盾兵与弓箭手得了他的命令,齐声大喝一声‘是’之后,便依阵行向土坡方向推进。行了十步、二十步、五十步,都没发现土坡上有任何动静,直至接近到土坡不足二十步的位置,那个土坡上仍然极为安静,好似那后面真的没有一个人。
这使得原本还有些紧张的盾牌军和弓箭手都长舒了一口气,盾牌也举得不那么高,遮挡没那么严实了。又行了十步,离那土坡下不过十步的距离,突然间,他们的顶头的空中就飞来一阵‘木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