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赵昊彦这话,赵卓衡几度欲言,都在赵昊彦眼神的注视中退缩了。赵昊彦再说道“与燕北结盟,父亲显露了真实身份,倘若这中间出了什岔子,只怕咱们赵家还有人活着的消息会传回隆安城,到时候我们行事,只怕没现在这么顺利了。”
赵卓衡的又拳握紧又放松,牙崩得紧紧的,一切表象都是努力地在克制自己。他很想为自己呐喊一次,可是,当看着父亲的残腿和殷切的眼神时,最终只得无奈地垂下了头。
……
河间瑞王府,承颐的书房内,回隆安城调查事情的魃,带着魍和魉一起回来了。用了十个月的时间他们才回来,承颐知道这事一定十分难查,能看到他们平安回来,承颐长舒了一口气。
魃等三人见到承颐后,先自行过礼,魍和魉多年未见到承颐,有些激动,又有些内疚。承颐忙示意他们起身。
三人起身后,魃就开始向承颐禀报他们这段时间查的事情。只听魃说道“当日殿下吩咐属下查方知舟和惠王府老仆妇的事,因为时间已过去近四年的时间,所以魍和魉是先回了定州,方知舟的老家去查,没想着还真查出了方知舟与那老仆妇的关系。”
承颐听了,立时有了兴趣。想着前世方知舟认了那老仆妇为干娘的事,遂问道“方知舟与那老仆妇可是母子关系?”
听了这话,魃等三人均抬头诧异地看了承颐一眼,没想到这样的事,殿下都能猜着。
魃遂点着头说道“方知舟出身于定州县城方姓富商之家,其父方正良原本娶的是定州县令之女姚氏为妻。但姚氏入方家多年未能有孕,却不准方正良纳妾,便将身边名为婉儿的丫环送到了方正良的床上。待婉儿生下方知舟后,姚氏却要求去母留子,将婉儿卖给人伢子,嘱人伢子将碗儿远远地发卖。”
听到这,承颐已经猜到,说道“那婉儿便是后面五皇嫂身边的这个老仆妇?”
魃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三年多前方知舟获罪,这老仆妇不知为何没有求惠王及惠王妃,反而求了宣王。宣王不仅答应了老妇的要求,用死囚换下了方知舟,还在送方知舟离开隆安城的当晚,让他们母子相见。”
承颐听了这话,思索着说道“九皇兄一向都追随五皇兄,对五皇兄所有的事都极为上心。不过对五皇嫂身边的仆妇都如此尽心,倒还真是少见。可有查一下那仆妇求九皇兄这事时,五皇兄和五皇嫂知不知情?”
魃回答道“属下们有查,那老妇求宣王时,惠王及惠王妃并不知情。而是在事情最后暴露出来时方才知道。”
“哦?!事情是怎么暴露出来的?”承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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