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一个月后一天,司马琛拖着病体上了朝,大太监黄得贵小心地侍候着司马琛坐在龙椅上后。方走到台前,对着台阶下的一众群臣高声喊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黄得贵话音刚落,下面的朝臣里立时就走出了兵部侍郎郑怀则。只见他斜着偷瞥了六部尚书杜永靖一眼,见对方并没有向他看来,反而是另一旁的宣王司马长恭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忙抱着笏板躬身揖礼后,说道“臣,兵部侍郎郑怀则,有事启奏。”
司马琛听了这话,挥了挥手,示意让他说,黄得贵忙退至一旁站定。
只听得郑怀则说道“昨日兵部收到急报,朱震庭带领十万大军突破了并州长史萧蔺的防线,进驻徐直。定王趁机起兵,与朱震庭的兵马汇合在一处,集结了十三万余兵马,正逐渐向隆安城方向逼近。”
“哗!”听了郑怀则的禀报,庭上一阵哗然,众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司马琛自己也被这个消息惊得瞪大了青色的双眼。问道“此话当真?”
郑怀则忙回道“千真万确。”还不等司马琛再问,遂又急急的说道“另有交州传来的消息,交州的长史林浩然日前也起兵,私自带着交州的五万人马往南与荆州的康王汇合,集结了八万人马,日前也正往隆安城赶来。”
司马琛急得一阵气促,断断续续地向外嘣着字。问道“这……两个逆……逆子,他们……咳、咳、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黄得贵忙转到司马琛的身侧,隔着龙椅的扶手,费力地为皇上抚着背,力图帮他顺一下气。
只听得郑怀则回道“据消息回报,康王和定王均打着‘勤王、清君侧’的旗号。”
“勤王?他们勤的是哪门子的王,清的是哪个君的侧?”司马琛气怒地问道。
殿内众人听了这话,谁都没有出声,整个大殿只听得司马琛喘咳的声音。半晌后,方听到司马琛问道“徐直的兵力是怎么布置的,为什么萧蔺的防线这么容易就给朱震庭突破了?”
郑怀则侧头看向右手边的三司使,怎知李、卢、杜三人站立在那里,一动都不动,没有一个人有说话的意思。他只得硬着头皮回答道“由隆安城郊的东营和北营守着徐直的正南面,冀州的杜宪淳与并州的萧蔺各领三万人马于西南方向堵截朱震庭。”
听到郑怀则这样回答,虽然病体未愈,但司马琛的大脑仍然十分清醒。遂开口问道“既然杜宪淳与萧蔺在一起,朱震庭突破萧蔺的防线时,杜宪淳在哪里?在做什么?”问到后面时,明显中气不足,那话是死命憋出来的。
“这……”郑怀则犹豫着要不要答,该怎么答。
司马琛许是因为生病的原故,明显定力也没有以前那么好。忍不住怒道“这什么?有什么事还不赶紧禀报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