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一匹战马卖他二斤盐合理吧?
什么,不行,太便宜了,那好吧,我卖他一块茶砖?
这也不行,那一口铁锅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卖他一匹棉布总可以了吧?
于谦当时真的想问问自家这小太子,你到底懂不懂邦交,懂不懂物价啊?
但是,在他问出了一个其他问题之后,就没敢问这个问题。他只是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太子殿下,这贸易似乎不能垄断吧,难道只许你做生意,不许人家做生意,那晋商可就守着蒙古呢……
只是他现在犹然记得小太子那冷冽的脸,虽然没有咬牙切齿的把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的仇恨表现出来,可是他轻飘飘的那句话,他至今想起来都感觉到后背发冷——
“呵呵,孤王可就等着他们去做生意呢,做生意挣钱哪有抄家来的快?”
事实上,对于现在的这般的情况,景泰帝朱祁钰曾经建议过朱见深,半个献俘的阅兵差不多就能激发大明的血气了,只是朱见深思索了半天之后拒绝了。
毕竟说起来,主要作战的部队无非就是自己的府军前卫和后来赶来的十团营一部分,当然现在这部分十团营部队现在也归了幼军的编制。所以献俘阅兵自然要以自己的府军前卫为主,但是他们的装备却是需要保密的,更别说战功赫赫的“丰台大营”的幼军,更是需要保密的存在。
在大家都用着冷兵器,神机营用着火铳的时候,他的府军前卫用的可是火绳枪,而且丰台大营在经过了换装之后,更是装备的燧发枪!
怎么阅兵?
再说了,献俘?
他去哪里搞俘虏?
难道要把自己修筑的京观拆开,把那些鞑靼人再复活?那不成诈尸了啊!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尤其是吕原薛瑄的眼中,这便是景泰帝朱祁钰刻意的压制军功武将一脉,要知道这也符合现在大明朝的“政治正确”,从永乐皇帝开始,因为永乐皇帝作战需要,国事很多都委托给阁臣来处理,在然后便是仁宣二帝,文官的势力自然而然的抬头,再到正统皇帝的土木堡之变!
现在的景泰朝,文官和武将之间的态势早已经变得让文人们愈发骄傲起来。
所以,经历了这场朝会之后,在大明朝,但凡有点资格的人都在琢磨一个问题,那就是风口又要变了吗?
要知道随着风口的转变,每一次都会有无数的弄潮儿成为时代的宠儿,能够出将入相,能够名垂青史,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那么他们该如何选择?
风口来了?
他们该如何抉择?
是清贵文官,还是铁血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