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啪!”
清脆的碎裂之音传来,世间绝品的白玉樽在盛怒的宇王手中葬送后,宇王冷声道“好!好一个不看盈亏,只看心情。还真是有王弟当年的风骨!”
典月没有开口,只是躬身站在一旁,等待宇王平息怒气后的指示。
“典月,替孤把剩下的五个白玉樽送往秦帅府。好好赞赏一下这个为民除害的军候!
另着刑部追查军候遇刺一案,务必把幕后主使给孤翻出来。告诉严尚书,是所有的幕后主使都给孤翻出来!”宇王开口道。
“老奴遵旨。”
“等等,百里家的那个小子回都城了没有?”宇王朝欲退下的典月再问道。
“按日程估算,三日后方归。”
典月说完,不见宇王再开口,便躬身推出殿外。
帅府内,秦无忧把玩着刚刚送来的白玉樽,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朝送走宫中太监重新走回到客厅的福伯,开口道“看来我们的宇王气量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嘛?才刚杀了他一个百夫长,他就气的摔杯子了。”
“公子大庭广众之下挑衅王室权威,王上自然盛怒难消,若是没有点表示,他怕您多想。”福伯回道。
秦无忧全不在意道“已经不重要了,事情已经做下了。更何况这件事又不怪我?而且就算我顺着他,他也没想过要我活。这十二年里对我动手的,也有他宇王一份。”
“公子以后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再上朝的好。秦家不参朝政,势力又多在边关,元帅在时,在这都城便多处掣肘。如今只有公子一人,还是少惹事的好。”福伯开口道。
秦无忧点点头“我也不想的,奈何身不由己啊。这朝堂风云,可是一直刮的我秦府动荡不安啊。
十二年不管我的死活,今朝这么好心的替我追查刺杀我的幕后主使?他只查不抓,以帮我树敌,我又能怎么办?”
“公子准备如何避这风云?”福伯问道。
秦无忧摇了摇头“谁说我要避了?既然他要刮风,那我便给他再加场雨。来场暴风雨,岂不快哉?”
“公子想怎么做?”福伯再问。
秦无忧微微一笑“反正暂时回不去家了,那便尽一下为人子的孝道,按母亲大人的意思,追查害我父帅的幕后黑手。他查他的,咱们查咱们的,两不耽误。”
“前半句虽没听懂,但公子后半句的意思老夫倒是可以帮忙。公子打算如何查?”福伯说道。
“暗杀三军之帅,一品军候,不管成败,付出的代价都不会太小。到底是谁不惜付出这么大代价,要灭杀我满门?他想要的是什么,他杀了我父帅又能得到什么?”
福伯听罢,点了点头“这才是公子今日当众杀羽林亲卫的真正原因吗,公子是怀疑王上?”
“在我原来那个时代,我读过很多书。书上讲了许多因为功高震主,开国元勋枉死的故事。有的被杯酒释了兵权,但更多的都是用血!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写的那些故事是编的,还是它真的会发生?”
秦无忧说完,不管福伯满脸的不解之色,直接问道“福伯,父帅死前的记忆,我都消失了。您知道多少,最好是从父帅和宇王相识开始讲起,越详细越好。”
“老夫不知。”福伯很是干脆的答道。
“额。。。”
刚刚被激起的斗志,被福伯如此随意的按住。秦无忧满脸黑线的看着福伯,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福伯主动解释道“老夫跟随元帅是十八年前,那时宇国已经建国。而且老夫只是个军中再普通不过的百夫长而已,一直在军中,知道的并不多。
老夫唯一知道的,就是公子被解语军救下后,寻遍良医,依旧是昏迷不醒。后来被一位云游的卜算方士救醒。只是您虽然醒了,却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怎么从未听您提起过这件事?”秦无忧不解道。
“夫人交代,您若是不追查元帅之死,便永远不得同您说起这件事。”
对于自己这个母亲的如此安排,秦无忧满是不解,不由脱口问道“母亲可说为何如此安排?”
福伯摇了摇头“夫人只交代,若是您问起,便同您说那个云游方士的名字叫玲珑道长。”
“玲珑?”秦无忧惊呼道。
“公子莫不是认识此人?”被秦无忧惊到的福伯,开口反问道。
秦无忧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有个倒霉师父,也叫玲珑这个名字。我的那些身法,就是他无聊时教给我的。”
先不去管他了,福伯您可知道这都城中还有谁知道这些往事?”恢复了惊讶之色的秦无忧,再度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