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木贤弟,我们走。”茅世林护着木樨离开了城南大牢。
回到杜氏药铺,巧珞看到木樨安然无恙回来,虔诚的跪在地上叩谢菩萨。
“多谢菩萨保佑木姑娘,来日我一定去给您上香,送果子。”
对她来说木樨就是一切,如果没有木樨她又要回到原来破旧的家,重启不堪的生活。
只有木樨好了,她的日子才能有些亮色,她比谁都希望木樨好,她们是休戚与共的。
木樨虚惊一场心里还有些忐忑,但终归是自由了。
给茅世林倒上一杯花茶,问道“世林,你怎么回来了?”
茅世林笑道“还记得你的眼药吗,就那次我深入敌后立了大功。有人把我推荐给了镇守西部郡的平西王,我要去西部郡任职了,回来拜别爹娘还有看看你。”
“我日夜兼程赶回杜氏药铺,伙计说你被人诬陷关到城南大牢去了。我才不管他什么大牢,先把你救出来再说。”
“如果再晚一步,那个书吏真要对你用刑了。他胆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就踏平郡守府!”
茅世林还是生气勃勃、冲动跳脱的模样,浑身上下洋溢着热情,能把周围的人烤化了。
木樨笑道“幸亏你及时赶到,要不然我就被打成肉酱了。”
两人正聊在兴头上,茅夫人走了药铺埋怨道“世林,到了家门口也不进去,连爹娘都不要了吗?”
木樨忙给茅夫人见了礼,不方便打扰母子二人说话,悄然站到一旁。
茅世林看到茅夫人一脸的不耐烦,“娘,您总是唠唠叨叨的我耳朵都磨出茧子了。我要去西部郡了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回来,来和木贤弟告个别而已。”
茅夫人被儿子顶撞也不生气,眼里满是宠溺,“你立了战功也是我的儿子,西部郡没有大的战事,去了更安全些,为娘的替你高兴。”
茅世林嘴一噘又犯了倔脾气,“我不喜欢去西部郡,离西汶州那么远,想见木贤弟一面都很难。”
茅夫人好言安慰道“你是军人要服从军令,平西王亲自点名要你去西部郡这是茅家的荣耀,也是你建功立业的机会,真是个傻孩子。”
木樨看着茅夫人温言低语的劝说茅世林,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可怜天下父母心的含义。
为了照顾茅夫人的情绪,木樨让茅世林陪茅夫人回家。
茅世林一万个不愿意,但不想木樨为难跟着娘亲走了。
送走茅世林母子,木樨刚想回炼丹房,抬头看见祖正陶走了进来。
“祖东家,你怎么来了?”木樨赶紧让巧珞倒茶。
祖正陶把拐杖放到一旁,拿出一沓银票放在桌子上。
“木公子一个月没有到叠郡、慧州、干芸州去了。木仙药铺里的很多药都卖断货了,杜二娘很担心让我来看看。”
木樨把自己被人陷害关到城南大牢里的事说了,祖正陶听说又是马大夫干的,气得直跺脚。
“这个挨天杀的东西,迟早会有报应的!”
木樨让巧珞给祖东家安排了客栈,让他好好休息,自己日夜赶制丹药送到叠郡去。
当天晚上,安乐堂的一家分号着火了,听说安乐堂的女婿马大夫就住在药铺的后院。
当晚有风火势很大,烧毁了安乐堂的整个药铺,马大夫虽然被烧伤但侥幸逃过一劫保住了性命。
木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祖正陶,赶到客栈去问询。
祖正陶很坦然的承认了火是他放的,后悔火太小没有烧死马大夫,下次多备些燃火之物,一定要给老婆孩子报仇。
木樨的命也差点折损在马大夫手里,理解祖正陶的恨,除了苍白的慰藉之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平息他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