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怂货,他们也配是大明的官军?
两个官员被抓了过来,一人破口大骂,原来是京营的监军,看他官服破旧,似乎是位清官。
另外一位则是白白胖胖,不断求饶,哭哭喊喊,却是京营的副将。
“把他捆起来,嘴堵上!”
徐大成指着大骂的官员,皱了皱眉头。
骂声戛然而止,徐大成的目光,转向了满脸富态的副将。
“京营有多少人?”
“回……好汉,五……千!”
“说实话,到底有多少?”
“一千……不到!”
“一千不到!”
徐大成大吃一惊,旁边的将士和他一样,都是睁大了眼睛。
堂堂南京城的兵备京营,竟然只有一千将士把守。
“好汉,确实只有一千不到。南京城那么多城门,还有城墙,怎么也有两三千兵马。京营里面,自然只有几百人了!”
副将满脸赔笑,点头哈腰。
徐大成摇了摇头,几乎不敢相信。
不到小半个时辰,南京的京营,就被他的三百将士占领了。
“走,先去占了仪凤门!”
徐大成立刻下了军令。
城里自然有李无疾他们处理,他们现在,先去占领长江口的几座城门,驱除城墙上&bsp&bsp的官军,以便将来迎大军进城。
这样看来,用不了片刻,就得向王国平禀报南京的&apuot战况&apuot了。
京营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应天府衙门等重要府衙,也是被一片隆隆的爆炸声和喊杀声所充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起彼伏的的爆炸声,让应天府衙门后堂,几日来坐卧不安的应天府知府姜日广,惊出了一身冷汗。
联想起南京城兵部尚书史可法和户部尚书高弘图接连被刺的事情,姜日广胆战心惊,颤颤巍巍,来到了衙门大堂。
天灾,内忧外患,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姜日广和史可法、高弘图并称“江南三贤”,都是东林党人的清流领袖。史可法和高弘图接连被刺,难道说,这是轮到自己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满脸恐慌的衙役们跑了进来,满头的汗水。
“慌什么?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姜日广板起了脸来,故作镇定。
“大人,大事不好了,杀起来了!”
杀……起来了!
姜日广面色苍白,汗水猛然冒了出来,很快便汗流浃背。
江南奴变气势汹汹,风起云涌,官府和权贵们虽然极力打压,但似乎已经呈现燎原之势,难以扑灭。
要恨就恨河南的那些报纸,整天说什么人人平等,搞得那些奴仆们愤愤不平,官府则是坐卧不安。
要是人人平等,又怎会有尊卑贵贱、门当户对,又那里来的三六九等。
“该死的报纸!”
姜日广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声。
“大人,城中的那些贱民,他们有刀有枪,满街都是,全反了!”
衙役们不时看着身后,声音急促。
“大人,赶紧走,不然就来不急了!”
要不是这位知府大人还有些清名,他们早就跑了。
“你们先走,我就不信,他们能拿老夫怎样?”
这个时候,姜日广反而安静了下来。
“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自前院响起,跟着“通通”的爆炸声不绝。
“快去看看,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日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
“大人,对不住了,你保重!”
衙役们面面相觑,争先恐后,逃离了衙门大堂,无人听从姜日广的号令。
姜日广颓然地坐了下来。
事到临头,这些油滑的胥吏,一个也靠不住。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尽管心里面打鼓,姜日广还是闭起眼睛,嘴里默默念了起来。
“只剩这老头一个了!”
贾峰带人进来,堂上只剩下正襟危坐,一脸慷慨、闭目不言的姜日广。
“乱臣贼子,还不给本官滚出大堂!难道不知道律法森严吗?”
姜日广睁开了眼睛,义正言辞。
“大人,此人是应天府知府姜日广,还有些清誉。”
一旁有人上前,在贾峰耳边轻声说道。
“绑了!关起来!不要伤害他!”
贾峰看了看大堂上的姜日广,轻轻摇的摇头。
除掉了位高权重的兵部尚书史可法和户部尚书高弘图,这些个没有实权的文官,不是罪大恶极,他不会轻易下手。
姜日广轻轻叹了口气,心情反而轻松了下来。
吏治,南京奴仆们暴起,没有血淋淋的杀戮,自己能够留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了。
这又不是异族侵凌,那些个“舍生取义”,最好还是不要发生。
“马上发信号,告诉李大人,这边已经得手了!”
贾峰大声喊道,目光炯炯。
这南京城,不久就会是河南卫军的天下了。
这也是他作为一个情报人员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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