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炮位后的清军参将突然起身哈哈大笑道“这他妈就是发臭子!都起来!都起来!”
那参将指着一个手拿铁铲的炮手道“去,把那玩意用土盖上!”
“我?”被点名的清兵指着自己的鼻子愣住了。
“可不就是你!难道还要本官去?!混账!”
那名清军颤颤巍巍的走了过去,离着好几米远,就来了一铲子土朝冒烟处抛了过去
北海军的炮兵阵地上,负责指挥的北海军军官听到瞄准完毕,随即命令四门迫击炮开火。
“都注意了!开始射击,号目标敌火力点,四炮一发装填。预备~~放!”
轰!轰!轰!轰!
“号目标敌火力点”
“号”
清军的各个炮位上霎时间烈焰升腾,火光四射,正在铲土的那名清军炮手被炸的粉身碎骨,而他身后的那门武成永固大将军炮也被炸毁,周围死伤遍地。
战场上的清军一下都吓傻了!这特么也行?
轰炸声随后不断响起,清军的武成永固大将军炮一门接一门的被炸毁,而那些守在炮位上的清军等看明白后,一个个脸色煞白,祈求老天保佑下一个不是自己。
“合着别的炮不炸,专炸我们是吧?”清军炮手有心逃跑,可身后督战队雪亮的钢刀更让他们害怕。
明亮等人眼睁睁的看着一门门重炮被北海军那不知名的火炮所摧毁,心急如焚却又毫无办法。一门武成永固大将军炮重达六七千斤,根本不是几个人能推动的,没有十几匹牛马根本拉不动。
炮没了可以再造,可炮手对满清实在太宝贵了,不能这么损失殆尽!
明亮无奈道“让所有炮手撤出炮位!”
“标下遵令!”
随着命令传下去,清军的炮位上的炮手顿时跑了个一干二净。
范统从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上看到清军炮位的情况,对刘胜道“可以出动了吧?”
“出动!”
轰隆隆的声音从东面的大地上传来,躲在战壕里的清军还从未听过这种声音。他们小心翼翼的露头查看,只见地平线的远处,几个绿色的扁盒子正朝自己这边快速而来。
“这,这是什么妖怪!”
看到那几个发出轰鸣声的绿色扁盒子在自己的视野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一线战壕里的清军从上到下全都吓坏了。
“开炮!大炮专门克妖物!”骁骑校声嘶力竭的大喝着,他身前那门得胜炮炮口喷出一股火光,十二两中的铁弹呼啸着砸在了绿色扁盒子的外壳上。
“当!”的一声巨响,铁弹无力的掉落在地上,随即被行进中的扁盒子碾入土里。
“铁的?”清军战壕里顿时掉了一地的下巴和眼球。
“轰!”又一门火炮开火了。
“当!”又是一声脆响。
“嗵嗵嗵!”绿色扁盒子上的一门小炮模样的武器开火了,开炮的几个清军炮手顿时被打的血肉飞溅,整个人都碎了
突然,一个醒过味来的清军大叫道“这是妖怪啊!跑啊!”
“贼人会妖术!这仗败啦!”
“快逃啊!”
整个战壕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样,一下就炸了!
惊慌失措的清军冲开督战队的阻拦,他们丢下了火枪、丢掉了弓箭,手脚并用的爬出战壕,没命的向西奔逃。
这就是刘胜的“奇兵”,五辆装甲车。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赵新在采购时去掉了车顶上的那门毫米速射炮,就要了一个光板车体,赵亮的兵工厂之后在车顶上安装了一挺hb,在本时空已经是所向无敌。
紧随装甲车身后的,是扛着一根根枕木的北海军五团士兵,他们冲到壕沟前,将手里的枕木扔进去,很快就填出一条足够装甲车同行的通道。
熟悉的哨声在装甲车周围响起,已经等候多时的北海军士兵纷纷爬出掩体,跟随在装甲车后面越过壕沟,对旷野上的清军展开狙杀。
清军二线阵地后的明亮等人已经彻底懵了,面对迎面而来的五个连火炮都打不穿“绿色妖怪”,明亮就是变诸葛亮没用!
“快!开闸放水!要快!”明亮突然对手下大叫着。
他看出来了,那绿妖怪根本跨不过一丈宽的壕沟,必须要用木头填上壕沟才能通过。眼下开闸放水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突然,从清军阵地的南北两侧同时响起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那声音一听就是北海军的武器。
“大帅!不好了!防守水闸的营地被贼兵偷袭,我军将士正在死战!”
“什么?!!!”明亮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自己的计划完全失败了。
几分钟前,就在南北两侧防守水闸的清军营地外,快速穿插至此的北海军一团两个营迅速投入战斗,为了防止清军狗急跳墙放开水闸,一团的部队冒着河面上清军战船的炮火,不计伤亡,在打散清军后,迅速在水闸附近组织防守。等随后赶来的十门毫米野战炮也加入战斗后,清军的战船这才向西狼狈逃窜。
随着装甲车驶过清军第二道防线,整个宁古塔大营顿时炸翻了天,数千名清军顾不得武器辎重、顾不得散落一地的布匹银两,只恨爹妈少给了两条腿,连滚带爬的逃向瑚尔哈河东岸的渡口和浮桥。
“快让我们过去!”
“爷们儿,行行好,这船还有位置”
逃命的清军和民伕们如同无头苍蝇般拥挤在江岸上,有些人跳进冰冷的江水向对岸游,有些人上了小船,而更多的人只能对着宽阔的江面跪地哭喊。一些疯狂的清军甚至对那些在江水中趴着船身的同伴挥起了刀子,这让在瑚尔哈河西岸观战的清军将士无不脸色煞白,随即转身向宁古塔城内逃去。
随着北海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些曾经在富尔丹城俘虏大营“做过客”的清军哀叹一声,随即扔掉武器蹲在地上,熟练的抬起双手抱住了脑袋,一个个心说这回又要吃几个月的窝窝头了。
此时富察明亮被一众亲兵抬着登上了一条小船,当船驶过江心时,北海军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江岸上,西斜的阳光将这些从硝烟中冲出的军人照的无比清晰。
而这,是富察明亮在昏迷前所看到的最后景象。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