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莫。”沈迟嗓音低沉、嘶哑。
“沈总,刚刚您给的那个号码,我查到了。”
“说。”
“是沈董身边人的。”
沈迟的眸光中微微显露出诧异,他父亲?
他父亲很少回沈家,跟许朝暮的交集并不多。五年前,他父亲就曾经教训过许朝暮,让许朝暮离他远一点。
“我知道了。”
“还有,沈总,沈董最近身体很不好,是周夫人一直在陪着他。”
“哦?”这更加让沈迟诧异。
他的父亲和母亲,各自骄傲了大半辈子,没有想到,年过半百,他们还会和好。
“是,他们最近往来比较密切。”肖莫又加了一句。
往来比较密切?
沈迟眉头紧锁,恐怕,不仅仅是和好吧。
“嗯。”沈迟淡淡道。
“沈总,您让我查聂承朗昨晚的行踪,我也查到了。”
“说。”
“聂承朗昨天并没有任何异常,从公司下班后就回了家,一直在家中,没有见任何人,也没有再出来过,直到早上出门上班。”
“这样……”沈迟若有所思。
看来,聂承朗发给许朝暮的消息,可能真的连自己都不知情。
“沈总,还有别的问题吗?”肖莫问。
“我要许朝暮那五年在巴黎的生活资料。”沈迟道。
肖莫脸上满是疑惑,沈迟怎么忽然要这个了?
“沈总,我尽力。”肖莫道。
毕竟五年过去了,很多东西不太可能找到,他只能说是尽力。
“嗯。”
沈迟闭上眼睛,继续倚在床上思考问题。
许朝暮五年后回来,他没有问过她太多关于那五年的事情,似乎,她也没有对他说过实话。
今天,看她能那么熟练地洗碗,他的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一下。
以前在沈家,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很多事情都会做。
那五年,她经历过什么?
挂上肖莫的电话后,他就一直在沉思。
他的心口很难受,四肢百骸间都渗透着疼痛,许朝暮是他这辈子最疼爱的人,可一想到她在巴黎的那五年吃过那么多苦,他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午后的太阳煎烤着大地,外面的风不大,时不时慵懒地吹动着窗沿的风铃。
风铃发出“叮叮叮叮”的清脆声,在这寂静的阁楼里听来,格外响亮。
夏日时光长,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
那几天,许朝暮一直住在水榭里,沈迟带着她将这儿的一草一木都认熟了。
那些天,沈迟也没有回沈家,在水榭里静静养伤。
这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夜晚凉快了许多,有风吹在身上,格外舒适。
沈迟牵着许朝暮的手在花园里散步,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慢慢走着。
“暮暮,你喜欢这儿吗?”他问。
“喜欢。”
许朝暮是真心喜欢这儿,这里没有沈家大,但更有家的味道。
最最重要的是,这里只有她和沈迟。
以前在沈家,她可讨厌柳如眉和沈燕柔了,在这儿,不会再有任何人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