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你倒是继续说。”许朝暮拍开他的手。
“还有……蒋芝兰我不会放过,白曼我更不可能放过,等我将她逼出来,就送她进去陪蒋芝兰。蒋芝兰岁数大了,可白曼不一样,她还年轻,在监狱呆一辈子,这滋味怕是不好受。”
“心疼她?”
“长脑子没?”沈迟用手指头戳了她一下。
许朝暮撇撇嘴,她就是随口说说。
“至于白宣,他没什么错,但一味袒护白曼,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沈迟道,“我想利用他将白曼找出来。”
许朝暮没有吭声,沉默不语。
“如果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他真得是你父亲,那么,这个决定就交给你来做。”沈迟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让我做决定,我不做。”许朝暮嘟哝。
“刚刚谁还说自己理性了,想当总裁来着的?一个决定都做不好,给我倒茶我都不要。”沈迟不屑道。
“能不欺负我吗?我比你小,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许朝暮嘀咕。
她又想起那次在他办公室,因为设计稿的事被他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骂了一次也好,长记性了,后面做设计稿都会留个心眼。
“有些地方可以让,有些地方不能让。这决定,必须由你来做。”沈迟换了严肃认真的口吻。
“你是怕做错了决定,我恨你吧!”许朝暮冷哼一声。
“你要这么想,那随你。”沈迟道,“对了,十四年前的事,有证人去找你了?”
提及这件事的时候,沈迟尽力保持着云淡风轻。
他知道,他自己一定不能先慌了心。
许朝暮一怔,手指头明显一颤。
“你是不是又派人跟踪我了。”许朝暮不满。
“除夕夜那天你都跟我说到那个地步了,我还能不知道,当我傻?”沈迟不屑。
许朝暮想了想,除夕夜那天她好像是说了,但具体说了什么,她又记不清了。
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嗯,找过我了,其实那个u盘里有音频和视频……”许朝暮点到即止。
“我都看了。”沈迟道,“这个证人是什么来历?”
“没问。”
“狐假虎威!”沈迟忽然笑了,看了她一眼,“除夕夜的狠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许朝暮摸着额头,努力想了想,她除夕夜究竟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她似乎记得她说过,她要将周染告上法庭。
“别想了,就你那脑袋瓜,想傻了怎么办。”沈迟道,“这些没用的话,说了就忘了吧,你只要记得你对我说过‘喜欢我’就好。”
“是吗?这三个字我也没有说过。”
“……”沈迟白了她一眼。
“明天我让人去查一查这个证人,在这之前,谁给你说什么你都不要信。”沈迟道,“这个证人出现了两次,一出现就没有什么好事,我怀疑,他是被人操控的。”
“是吗?”许朝暮歪着脑袋问道。
“如果你是证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仅仅凭良心发现,你会费尽心思去找当年的当事人吗?”沈迟假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