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一想到这就是我以后的藏身处,还是免不得有点心慌。
村子里到处飘荡着肉眼可见的死气,就像是粘稠的晨雾,围在身边迟迟散不去,黑如浓墨的河水发出闷雷一般的咆哮,似乎在下一秒就能决堤,把这个小村子彻底冲垮。
枯黄色的玉米桔梗毫无生气地躺在泥地里,半人粗的大杨树就这么直挺挺地拦在路上,像个警示牌一样,似乎在表达对我这外人的不欢迎。
我紧了紧身后的背包,大步从树上跨了过去。
管你欢不欢迎,老子还就铁了心住在这!
村子里现在只剩下我一个活人,连夏虫的鸣叫都被挡在了村子之外,我用力地扇了扇眼前的薄雾,不禁苦笑起来,这下好了,整个村子都是我一个人的。
往前走了一会儿,白村长的家映入我的视线,短暂的犹豫后,我决定把落脚点定在这里。
之所以选择这里,主要是处于安全角度考虑的,在这地方几乎能看见每个进村的人,真有什么动静,我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白村长的私人物品被我堆积在隔壁房间,空荡荡的房间只留下一个床和一张桌子,只要能满足我基本的生存,剩下的就无所谓了。
把东西简单整理一番,我坐在床上给尘暴打了个电话,这都是我手里的王牌,得抓紧调回来。
电话接通,尘暴就一句话:“我晚点给你回电话。”
我知道尘暴在赣都做的事,估摸着现在不太安全,也没细问。
我坐在床上想了想,那就趁着这个节骨眼干点正事吧。
我把匕首斜插在腰后,又把柳条拿在手上,出门直奔祖树。
时至今日,我想的依然是风水补救的问题,姑且不说谁会追究我,我自己这心里就过不去。
哪一方水土都是天赐之物,就这么给毁了,我总觉得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