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倒吊着,本来就不好受,更何况此时的石宝山,脚踝上的伤,现在没有被狗牙插堵着,开始往下滴血,再加上那一身脏兮兮的驴粪渣,简直可以说是:“不能要了”的那种,各种难受,他也必须忍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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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鞑丽靼眼里,似乎这些污秽都看不见,她已在不停甩动着这只瘦小猴子似的“小玩具”身上,找到了她想要的乐趣:<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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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反应还挺快呢!比他们几个都要快,我那群鸽子,可以交给他去管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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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丽靼就用手这边把石宝山把玩着,往自己的住处走去,看来,鞑文泰的房间里,应该缺少她想要的清洗环境,或者,什么必要的工具。<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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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她的“必要工具”,正是那个给康荦山、高车荡他们身上,所“送”的印迹:一个完美的葡萄藤铁制模具,还有属于她的家庭所属物的独有标志,还有那种神秘的液体:三天不见,如隔生死的那种独家神药,都存放在鞑丽靼母亲的墓室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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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她和城主,没有人知道具体是如何进入到她母亲的墓里的,所有外人,都是被严禁看到入口处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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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宝山在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被突然传来的“呲———”的一声,带着焦香烧烤的味道传来的时候,他的手被反绑在身后,眼睛也是被蒙住的,为了防止他受不住叫出来,连嘴巴也是被事先塞进了一团丝棉碎布团堵好了的,他只剩下用全部的神经,去体会什么叫“游走在生死边缘,无法言说的、被灼烧的顶极痛感”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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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那种神秘液体的涂抹,立即让他从地狱升到了天堂,屁股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清凉之感,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体似乎是空的,竟然被吹进去了,这么多的凉风,有“穿堂风”的那种清凉感,简直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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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空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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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神秘的声音,在石宝山的脑子里,对他说了这句,让他一时间恍惚了:这个声音,明明是他自己在说自己,可是又像是一个陌生人,躲在了他的脑海里,从颅骨深处,跳过了双耳,直接给接收信息的那处脑细胞位置,摞了这么一句,就不再发声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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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宝山这一秒的自我怀疑,在凉劲儿过去之后,又被痛觉唤回到了现实中。<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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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错,不错!这个的确比他们强,还能一直醒着。”<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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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丽靼的赞扬,听上去,很有些恶魔的意味,和鳄鱼的眼泪差不多。<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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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倒吊着甩了好大一会儿,石宝山不知道他在被往哪里带,就听到一阵“咕咕咕”的声音,在越来越接近,越来越大、越来越乱了,还伴有一些“呼扇”的风声。<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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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被放到地面了!石宝山的脑袋还被什么给嗑碰了一下,伴着“唉哟!放快了!哈哈!”的一声欢叫,鞑丽靼扯下了蒙着他双眼的布条,把他拎着站了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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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强烈的光线,照得他睁不开眼,本能的,他想伸手去挡一下,可是手还在身后绑着,只好皱起眉头,挤紧双眼,慢慢适应着这突然的光线变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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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的不仅仅是光线,温度也明显比刚才暖和太多了,还有热烘烘的风,在不停从四面吹向身体。<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