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安静下来,在等着撒哈下去,看看能拿个什么东西出来。
拾阶而下,撒哈的身形逐步下降,过了一会儿,换了一套北狄装扮的撒哈从下面吃力地抱着一卷长长的东西慢慢地走了出来。
“展!”
随着祖乐一声令下,后面过来几个学生,大家一起把撒哈手中的那束东西展开。
原来是一整张牛皮,面积如此之大,以至于需要8位学生共同扯着周围才可以撑托得起来。
羊斟仔细一看,只见上面,绘制着一副全景地图,正好就是他和良止站在崖顶上,所看到的整个“融庠”园区的全图。
而那些区域里,只有良止所说已由祖乐夫妇定名了的“浮生暂托’、‘万兽无缰’和罕虓师兄命名的‘引天论地’已被烙烫在相应地方,其他的,还真都是空空如也。
“驷骄,来,今年由你命名一处,挑一处吧!”
祖庠持着重新舔饱了墨汁的笔,由良止接传到了驷骄手里,他很是恭敬地接过笔来,站到了“地图”面前,左手把持笔的右臂袖子往下使劲捋了几下,顺势捏住,停在空中,仔细端详了半天,最后,在被良止称为“曳曳不忘”的射场,用力、工整地一笔一划地写下了
“君子难追”
“妙啊!妙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明于武之御场之利,暗于信诺之重,且私照耀族之心,果然有驷家豪迈风范!佩服佩服!”
羊斟不由地心中赞叹,而良止的夸赞,与他心中所想,也正是不谋而合。
“好!有劳侃师傅,此名刻石一事,就又要您费心啦!”
祖庠向站在一边的侃昱发令,像和一个老朋友那样,毫无主下芥蒂。
侃昱欣然领命。
大家都一起为驷骄喝彩,既然是众望所归,也没有什么不平的,也算是个个心悦诚服。
“三年,自今此,三年内,若再无人超过驷骄,此字可行烙印永存之礼。”
祖庠再一次强调了一下,今天的这个“荣耀”的有效挑战期,也给了下面的学子,更加努力超越的希望。
羊斟看到如此巨图,正是自己此行所需要绘制,按图收丘赋的,不待学生们收纳起来,就上前施礼请求道
“祖庠长,此图,可否容吾摹录一小版?若有此图为据,验收田籍之事,可尽快完成,不须待官马伤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