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是切片,极府的吃法就不“正常”;那么他所偏爱的“蘸料”就更加夸张了。
有一盘他最最最最喜欢的蘸料,是纯度超高的芥末加蒜蓉、辣椒末!
如果这几乎是一种能把人即时“送走”的组合,可偏偏是他极府的最爱。
他喜欢那种感觉:就是“马上要把他‘送走’、还‘没有送走’”前的那一份“濒死感”,离彻底死掉的距离,仅差“一微米”的距离似的;极府每每沉迷在这种极致特殊体验里,而无法自拔。
单只是看到他那种因为极度痛苦而扭曲变形的表情,大师傅的眼睛都不忍心往这边看,每每侧过脸去,只留一丝余光,琢磨着,这人还有没有气?要不要去“施救”?
极府这种特殊的饮食习惯,也深刻地影响到了独木和幺俏,他俩在吃类似的“生肉片”的时候,也都尝试着加更多的芥末、蒜蓉和辣椒末。
这种“黑暗料理”,每每让他们“要生、要死”,进餐场面极度难看!
但是奇怪的是,每次难受过后,还真的,会有一种特别愉快的体验!渐渐地,当他们从这里面找到了乐趣后,也爱上了这种“先痛后快”、极其变态的吃法。
尤其是幺俏,她不仅学到了“精髓”,更是“发扬光大”,在其他种种“黑暗料理”的研发上,大展才干,发挥了超强的领悟力,不仅很快达到了与极府同样的“酱料剂量”;更是“青出于蓝”,给极府又开发出了花样更多、更加离奇的“邪恶吃法”,她所提供的新“菜谱“,直接劝退了所有来应聘到“凡不道堂”当主厨的师傅们。
“求人不如求己”,没办法,她决定亲自来。
做为新立的“邪术主”,幺俏先在“黑暗料理”上小试牛刀。
好好的一条鱼,明明可以把脑袋敲晕了,再去慢慢烹饪;可她不,她要让这鱼头处,刀只下一半,要断不断,悬挂起来,滴干净了血,又上案抽盘,直至切片上盘,这条鱼,都没有死干净。那种被端到餐桌上,肉片还在不断炸开、缩回抽动的样子,正常人看了都会觉得“可怜”、“可怕”,而不敢下筷子;可是她却说,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持着这条鱼的“新鲜”和入口的最佳“温度”和“口感”。
这个“理由”是给食客们说的;可是对她来说,她感到最为刺激的,是那些个“切割”、“抽取”操作之下,鱼体本身的剧烈反应,那种反应,她当然也害怕,就和站在悬崖边的感觉,也差不多;是最能刺激到她的,让她有一种“越怕越想弄下去”的感觉,每每“欲罢不能”。
“祸祸”完鱼类;她又对开始对禽类下手。
好好一只鸭子,明明可以一刀断颈、放血拔毛再做菜,她偏要把鸭子放到一个底下加炭火在燃烧的铁笼之上,中间放一个盛满调料汁儿的水盆,让它因为又热又渴而不停地喝下这个“汤汁”,再慢慢看着它的脚掌先被烤熟;再慢慢地痛苦挣扎死去。
她说,这样的鸭肉,本身就富含美味,就算是做了“白切”,也不需要加任何调料。
明明,她最喜欢的,是看那只鸭子在将死之前,还不断去喝汤汁的“傻样子”。
禽类被“祸祸”完;她同样对大型家畜也开始整“狠活儿”。
好好的一头驴,明明可以先宰杀后,再该做“火烧”做“火烧”;该去“卤腌”去“卤腌”;她不,偏要活着就直接割肉、取脏,听着驴那垂死的“哀鸣”声,恰是她的“刺激”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