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
王里轻声重复着刚才听到的“喃喃自语”,透着明显得一万分“不可相信”。
“是!你来扯一根我的头发,自己数!”
这个男人让王里去扯他那植物与头发“共生”的“头发”,令王里满心抗拒:上前一步吧,就有可能“上当”掉下去;不上前吧,似乎也显得自己太过胆小了。
正当王里犹犹豫豫,欲前又止地磨蹭着呢,只见这个男人太阳穴那里僵卧着一动不动的巨型黑色蝎子,突然把尾巴翘了起来,尾端那个圆滑黑桃心造型的“蜇头”毒尾,挑起了一缕胡须与杂草紧密缠绕在一起的“胡子”,慢慢地托着它,往王里的方向一步步慢慢爬了过来。
“这个?”
没等到王里惊讶这个能听懂指令的毒蝎子,竟然受到了这位男子的驱使,把这楼“胡发”硬生生从他的头皮上给拖扯了下来!
男人厚重的眉毛,随着被扯出“头皮”———“地皮”的动作,微微轻颤了几下,很快平静了下来。
一滴,两滴,三滴……
黑蝎子扯断的发尾发根的位置,一路滴着黑色的血液,全然不像是人体应该有的“红色”,而是中毒已深的深黑墨色“血滴”,在爬过来的这短短半米的地面上,画着一条“虚线”,指示着前进的方向。
而失去了蝎子的覆盖,那个男子原本“卧”着蝎子的地方,很明显地露出一块“白色”的皮肤,明晃晃地“一比一”复原着刚才那只浑身黑透了的黑蝎子的“形状”,就像是又在原位,卧着一只纯白色的“蝎子”似的。
这里的皮肤,太久没有与空气接触,显得又薄又脆,似乎可以“吹弹即破”,白嫩度,与这个粗糙脏腑的男人的脸部其他皮肤,格格不入。
“丝———”
这只“运输蝎”用它的毒尾,高高插入那缕直径约为5毫米的“混纺发丝”中,发出独有的声音,把“货物”,用“两步一停、三步一歇”的“摸鱼节奏”,“老爷步”一般,终于把发缕拖到了王里的脚下。
王里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蹲下身来,伸出两只手指,轻轻地捏住了这缕“发丝”,又小心翼翼地把它从这只“运输蝎”的毒尾上“拔”了下来。
完成了运输任务的“运输蝎”,并没有多停留。
突然减轻的负重,令到它十分轻松。
只见它把这只毒尾在空中摆了又摆,似乎是在画什么符号。
而收到这个信息的,是停留在这个男子对侧太阳穴上面的另一只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蝎子。
只见,那只蝎子,在看到了这番“舞蹈”之后,突然也被“激活”了,也从原来“僵卧”的地方,爬了起来,同样把自己的毒尾,也晃了一番,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回应着。
这两只蝎子“对完了暗号”,就开始了一种奇怪的“换岗”:
原来在左侧太阳穴的那只黑蝎子,开始向着右侧爬去;而原来在右侧的这只,则向相反的方向去“复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