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向重用开始了试验,头脑内的音乐声,比别人吹奏的,清晰很多。反复演练,他终于摸索出了“123456”六个音阶,这已是这款四洞初级学生用埙的最大宽度的音阶了。
向重还发现,广康先生所教的所有曲子中,都缺少了4这个音,而他参照2的吹法,也已经能够成功地把这个4音也吹奏出来。
其实,只要他愿意,在1到6之间所有的其他升降半音,也都可以经由堵盖孔洞大小的面积指肚微调吹出来,不过,他所会的曲调,还不需要用到那些个半音,不需要把精度调整到这样的水平。
向重给自己总结了一下指法规则:“嘴吹的这个孔洞不用管,只看指法:假命左手指食、右手指食、右手大拇指所控的三个孔洞分别为甲、乙、丙,则:
吹1的时候,甲乙丙堵死;
吹2的时候,余指原样堵不动,乙放一半;
吹3的时候,甲丙依然不动,乙放开不堵空出来;
吹4的时候,甲、乙各放一半,丙原样,堵不动;
吹5的时候,甲乙放开,只剩丙原样不动,仍然堵满;
等到吹6,甲乙丙三指部放空不堵。”
如此规律,反复练习,直到不再盘算到底要堵洞,还是放空,还是堵一半,这个过程就完习惯成自然的被直接省略掉了,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指法与音高一一匹配,成了固定动作。
虽然只有6度音阶,但只要把高8度与低8度混用,就已经能满足很多歌曲了,比如说著名的最佳配曲《苏武牧羊》、〈〈沧海一声笑〉〉、甚至是日本作曲家宗次郎所做的陶笛曲《故乡的原风景》……当然,这些,广康先生都不可能听过,而向重觉得,用埙来练习这些熟悉的曲子,实在是太合适不过了。
广康教的曲子,他三两下就学会了,见无新曲,就先吹起了其他这些自己记忆中熟悉的,并且玩得不亦乐乎。
而广康在一旁,则听得是喜忧参半,摇头直叹:“怎么办?都会自己创作新曲了,这孩子简直又没法教了!”
轮到展惠先生教向重“书法”了:书写关、识字关,对于向重来说,都是一次性“通关”,不仅如此,他还“创造性”地为展先生书写了一堆“新奇”的字体:小篆、隶书、楷书、行书、草书,甚至还有英文、日文、阿拉伯文……
在这一堆奇奇怪怪的字体,被向重浪费了好多卷珍贵的布帛进行狂写之后,得意洋洋地展示给展惠先生看的时候,展先生只觉得眼前是“天书”!完不知道,在这孩子的脑子里,到底还藏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