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了？”
“解决了你的麻烦。”
乌达拉裂了咧嘴，有些陷入了魔怔，一把拉过季诗蕊，勾起下巴，痞里痞气道：“以后，没有人敢动你。”
季诗蕊有些发抖，眼前的男人似乎早已将自己视为猎物一般，腰间的大手越发禁锢。
“乌达拉！”季诗蕊大叫，瞪着面前的男人，嘴角以及肩胛处还有血丝渗出。
乌达拉回复了一丝神志，丢了西服，哈哈大笑。
“程寨估计没命活了。”
“什么？”
季诗蕊的身子疯狂抖动，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那个温顺善良的乌达拉仿佛暴露了本性一般。
季诗蕊差点忘了，乌达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劫匪。
“在哪？告诉我！他在哪！”季诗蕊死死的盯着乌达拉，伸手已经掐住了乌达拉的要害。
季诗蕊已经不敢想象程寨倒在血泊中的样子，如同上一世一般，带着绝望的眼神看着自己。
乌达拉忽然泄气，狼狈的笑了笑，知道自己已经全盘皆输。
“在，在地下室。”
季诗蕊想也没想就跑出门外，外面下起
了大雨，是德国历经冬天的第一场雨，冰冷又刺痛。
季诗蕊掏出手机，一丝光芒让季诗蕊摸索着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程寨。
季诗蕊捂着嘴不敢说话，伸手探了探程寨的鼻息，还有一丝微弱的光芒。
季诗蕊慌手慌脚的想要拨通林渺的电话，“啪嗒”一声，手机从手中滑落在水坑里，连最后一丝光亮都消失了。
“程寨……程寨你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季诗蕊将沉重的程寨抗在肩上，摸索着出了地下室。
忽然，一阵光亮照了进来，强大的光束让季诗蕊眯了眯眼睛，完全看不清。
“出来了！”
季诗蕊脑海里搜寻着声音，似乎是方同。
不可能，方同不是在国内吗？
季诗蕊一步一步的往外走着，背后的程寨鲜血沁湿了季诗蕊的衣服。
“季诗蕊。”直到方同站在季诗蕊面前，季诗蕊都有些精神恍惚。
季诗蕊看着方同将程寨放在担架上，肩膀上是方同的西装，林渺打着伞站在季诗蕊的身侧。
程寨被担架抬走，季诗蕊眼睛通红，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能活吗？”
方同第一次看见季诗蕊这样的神情，眼神一愣，连忙点头，“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季诗蕊放心了半分，远处站着的是钟霭，穿着一身旗袍，狐裘的披肩搭在肩膀上，冷眼看着季诗蕊。
季诗蕊忽然觉得这一刻的钟霭有些陌生，似乎少了点什么。
季诗蕊长了长嘴，沙哑的喉咙道：“妈……”
“啪——”
钟霭一巴掌甩在季诗蕊清瘦的脸上，毫不犹豫。
季诗蕊捂着脸，不敢看钟霭。
“季诗蕊，我们程家待你如何，你是如何待我们程家。”
“这一纸协议，既是你提出来的，倒也罢，孩子带走。你，滚出程家，从此以后，程家与你再无半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