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敏清闻言一愣,“可是在这里你以为就能过得快活吗?没看到汤雁容就像是在赶流浪狗一样对待我们吗?”
夏梦柔理直气壮地反驳:“那又怎样?伯母脾气暴躁你就不能忍让她一些吗?让她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你为什么非要回嘴得罪伯母!
之前教训我认清局势不该乱花钱,现在我想反问你一句:唐伯父说了会想办法替我们夺回家产,你连这都忍耐不了,到底有没有为我们的将来考虑过?”
“你——”李敏清不可置信地瞪直了眼睛。
她为什么要回嘴,是因为汤雁容羞辱她的宝贝女儿,她实在心疼才会开口。
可现在夏梦柔却告诉她,她不该如此!
就算被羞辱践踏,也必须要隐忍下去。
李敏清一时间心头发凉,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涌上心头,“这是你心中真实的想法吗?”
看着她的神色,夏梦柔莫名不安,放柔了声音,“妈,你不会生气了吧?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大局考虑,难道您要眼睁睁地看着夏家被老太婆和二叔夺走吗?他们的丑恶嘴脸您也看到了,如果不依靠一颗大树,我们永远也不可能夺回夏家的。”
明知道女儿说得有道理,可李敏清心中任然充斥着一股憋屈和压抑。
嫁给夏诚业二十多年来,在生活上她从来就没吃过苦头,可现在却尝尽了心酸和苦楚。
一时间,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思念。
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好好珍惜跟丈夫朝夕相处的日子。
“我知道了。”
见她终于妥协,夏梦柔心头一喜,下意识就要给母亲一个拥抱,却被李敏清状似不经意间避开了。
“你先回房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一会去向唐总咨询一下律师……”李敏清淡淡地说着,转头去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弯下腰来拿衣服。
夏梦柔微微一愣,总觉得有一道无形的裂缝阻隔了她跟母亲,令她有些迷茫。
但她一想到能跟唐时尧近水楼台,心中就充斥着欢喜,很快就将这种“小状况”抛之脑后。
……
夜凉如水,一抹身形纤美高挑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侧着脸凝视着窗外的月色。
那双清澈分明的眸中流转着细碎的光芒。
明明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却仿佛自带着一股清雅独特的仙气,美得让人不敢亵渎。
慕锦霜从屋里出来,看到这绝美的一幕,嫉妒得心头泛酸,气势汹汹地冲上前去,“我说夏微希,你在这装什么深沉呢!这都大半个月了,你还要死皮赖脸地待在爷爷这里多久?还拖着个半死不活的大叔,想讹上我们慕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