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抬手就是一巴掌。
打完之后,二人都愣住了,沈逸夏默然转声,一言不发的离开。
英国公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行为。
谢氏端着汤碗进来“妾没说错吧,他对老太君都是这样,又能对妾和阿春阿秋几个如何?国公爷这么多年,因宠其母而对他百般纵容,他却目无尊长心狠手辣,你还要这么纵容他下去吗?”
英国公没有说话,仍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顾氏,初进府时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表现得还算安分,后来呢?仗着自己是世子妃,几时将妾与几位妹妹放在眼里?若不是她三番五次顶撞老太君,老太君又怎么会施家法对她略施惩戒?她不但不知悔改,还蹄掇阿夏对老太君下狠手,表面温和爽朗,内里却阴狠心毒,今日之所以会对妾的家人动手,纯是报复,她现在是养身子不能随便乱动,等身子养好了,不知会出什么手段对付妾呢。”
英国公道“你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谢氏还没走呢,宫里来人了。
谢氏一脸惊慌“皇上不会又把爷抓到宗人府去吧。”
来的是位面生的公公,倒也不是宣圣旨,而是道“奴才奉福王之命,前来请国公爷及贵府的二少奶奶去福王府。”
怎么会是福王?
福王是皇帝的叔叔,当年夺嫡之争中,因年纪幼小而未参与的先皇的小弟。
先皇临终前,对这个幼弟多加看顾,才十岁年纪就封为福王,可长住京城不用回封地,又掌管监察都司,监察百姓包括皇亲国戚,公侯将相,若遇不轨者,无论是谁,便是当今皇帝,福王也敢打板子。
这位福王平素不太爱管事,对权利没什么概念,更无心贪恋,监察都司中的事务很手插手,今日却派了跟前的公公过来,还要将顾明秀带走……
去福王府?不是去监察司?派的人又是位太监,而不是侍卫衙役……
英国公皱眉道“不知王爷有何贵干,本国公的儿媳尚在月子期,恕不能听命!”
公公似笑非笑道“国公爷海涵,我家王爷也是被下面的人闹得没法子了,听说贵府儿媳打伤了从四品官员妻子,您又伤了前来查证的御使大人,人家告到了王爷跟前,王爷不理也不好,所以才请二位过去查询一二。”
英国公道“御使是本国公打的,谁让他口出污晦,污辱本国公人格,至于打伤官员家眷,谁有眼睛看见是我家儿媳打的?她一个产妇,生产时又是大出血,怎么可能出手打人?本国公可以跟公公去见王爷,但儿媳是万万不能的。”
那公公道“既是如此,那便请国公爷走吧。”
英国公刚一出门,便遇上了谢氏“妾也要去。”
英国公冷声道“你去做什么?还嫌事情不够烦吗?都是你闹出来的。”
谢氏怒道“妾的弟妹被打成重伤,妾能不生气么?国公爷一心只护着那一边,妾不信你肯说公道话。”
英国公道“谢时英,你再不消停,别怪我不念旧情。”
谢氏道“国公爷想怎么可不念旧情法?休了妾室吗?阿春如今可是世子,世子生母被休,你让他以后如何在世人面前抬起头来?还有阿秋,他豁出性命救了你的儿子儿媳,你说他又会怎么想二房?你是想逼着他们兄倪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