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尚书很满意沈逸夏的礼貌恭谨,也没推让,就坐在最上头,沈逸夏坐下首,顾明秀坐在他对面,沈逸春兄弟坐在顾明秀的下首
大家依主次坐好,赵大人坐正中。
先传上来的是原告,越国使者阮成宰。
这位越国使者长得粗壮,一脸横肉,个子也高高大大,五官深刻,看着倒象西域人,南越人大多个子小,单单瘦瘦的。
案情很明朗,在坐的大多都清楚了,只是有些细节需要重述一遍。
问完案发过程后,赵大人道“王爷,阮使说,英国公先挑的事,然后在混斗之中,杀害了他的随从。”
沈逸夏道“现在只听到原告一面之词,我想听听被告如何说。”
英国公很快被传上来。
只是几日不见,他憔悴了很多,胡子拉茬,面容黄枯,沈逸春难过地望着他,嘴唇蠕动,却没有叫他。
三个儿子和一个儿媳妇都在,英国公似乎有点意外,他的眼神从沈逸春脸上滑过,看向沈逸秋,沈逸秋别过脸不看他,他心中有怨,谢氏死后,英国公不闻不问,连看一眼都不曾,竟然还去酒肆闹事,如今惹下官司,还要做儿子的来救。
英国公眼中滑过一丝内疚“阿秋……”
沈逸秋抬头往天花板,当没听见。
英国公又看向顾明秀,顾明秀起身向他行礼,英国公内疚道“好儿媳,是为父不好,你还在月子当中,就让你担心操劳。”
顾明秀忙道“希望国公爷早日洗清嫌疑。”
她没叫他公公,也没自称本妃,这是敏感时期,沈逸夏已然与英国公断绝父子关系,念在以往亲情才来,她若还称他为公公,岂不是打自相公的脸?
英国公又看向沈逸夏,也不等他说话便道“我是被人设计陷害的,我没杀人,我与南越人无冤无仇,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跟他们干上了,那个人,真不是我杀的,这其中,肯定有蹊跷,我跟你说,他们要针对的不是我,是你。”
案子还没开始审呢,他就说这么一大堆没根没据的话,沈逸夏气得也学沈逸秋的,拧过脸去,懒得看他。
英国公还想说什么,赵大人一拍京堂木“堂下可是英国公沈世勋?”
英国公不屑道“本国公呆在你顺天府大牢好几天了人,你当面也问询过本国公好几回,还不认得么?”
赵大人无奈道“这是程序,必须要走一遍的。”
英国公道“有什么快问,我不怕把跟你说过好几遍的话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人,他那随从根本就不是我杀的。”
阮成宰道“怎么不是你杀的?你拿碗砸本使,本使用剑挡,碗被撞碎,碎片正好割破本使手下的喉咙,流血过多而亡。”
英国公道“我只打掉了你两颗牙齿,打斗中,也并未有人员重伤,更没死人。”
阮成宰道“你这是空口白牙的说假话,当时酒楼里可不仅是我们几个,还有很多人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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