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睡着,李兴安的脚痒痒,想踢一脚床另一头的穆元修。
但苦于找不到理由。
因为穆元修睡觉很君子,只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半点都没有跨过李兴安的地盘。
李兴安想了想,将腿忽然往穆元修的身上一搭,装梦游好找机会踢这小子一脚。
但这时,穆元修将他的脚踢开了,还说了一句,“三哥,我没龙阳之好。”
这话侮辱人!
“本公子也没有!”李兴安咬牙切齿。
“那你的脚放在我这里做什么?”穆元修坐起身来,指着一处地方。
李兴安抬头,“……”怎么好巧不巧,搁他裤裆那里了?“睡觉睡觉!”
李兴安翻了个身,拿屁股对着穆元修。
穆元修双脚相叠,以手当枕,满意地闭眼睡觉。
屋里熏着驱蚊效果极好的蚊香,虽然帐子被穆元修骚扰着挑起来过,但没有蚊子咬李玉竹。
因为蚊子全被熏死了。
李玉竹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她是睡到了自然醒,这时候,还不到辰时。
按现代时间来说,还不到早上七点。
不过,夏天的太阳出得早。
窗外已有太阳光照进屋里来了。
天热,洗脸就不必用热水了,李玉竹就着屋里盆中的凉水洗漱了。
梳了头,换好了衣裳后,她拉开门,准备去看县令夫人。
这时,昨天那个给她铺床的大丫头夏儿走来了。
夏儿的额头上,有两个大蚊子包。
李玉竹眨了眨眼,“咦,夏儿姐姐,你这额头的包,是被哪里的蚊子咬的?怎么肿了这么大的包?”
因为血型和体质不同,或蚊子种类不同,有的人被蚊子咬,只有一些小红点,或是起小小的包,有的人,却能肿起一个汤圆大的包。
有的人被咬了,并不会觉得痒,比如只有小红点的那种。
有的人抓破皮流了血,那痒痒仍是除不掉。
显然,夏儿属于后者。
她的手挠着额头的红包块,就没有停过。
“你昨天那个驱蚊香,还有没有。”她问着李玉竹。
李玉竹轻轻勾了下唇角,这赶情是被蚊子咬怕了?话说,这府里的驱蚊香很不好用吗?
“有啊。”她爽快地点头。
“我也买一包,五十文一包的那种。”夏儿又抓了两把额头的红包,从衣兜里拿了五十文钱给她。
昨天晚上,是她在夫人的屋里值夜。
夫人睡在蚊帐里不被蚊子咬,她坐在外面,差点被蚊子抬走了。
府里在外面铺子上买的驱蚊片,根本赶不走蚊子。
而昨天买了李玉竹驱蚊片的春儿,今天一早却是春风满面的走来。
春儿的皮肤平时极爱招蚊子咬的,今天的身上却是一个红包都没有。
夏儿看出来了,李玉竹的驱蚊香好用,马上迫不及待地来买。
“嗯,好呢。”李玉竹笑眯眯接了钱,走回屋里,取了一包驱蚊香片给她。
夏儿接在手里,轻轻吐口气,满意地走了。
李玉竹关了门,刚一转身,就看到昨天买她驱蚊香的春儿带着一个老嬷嬷走来了。
她笑着朝李玉竹招手,“李三姑娘,你先别走,有事找你。”
李玉竹便停了脚步,笑着看她,“是春儿姐姐啊,什么事啊?”
“你昨天的那个驱蚊片还有没有?”春儿笑道,一指身边的嬷嬷,“她是厨房的秦婆婆,她家新添了个小孙子,小孩子特别招蚊子咬,也想买你那个驱蚊片,你还有没有啊?”
这是发现她做的驱蚊片的好了?
李玉竹心中高兴,“有的,嬷嬷要多少?”
“我要一包。”嬷嬷说道,又皱了下眉头,“价钱有些贵呢,李三姑娘,你能不能便宜点?我家用得多,你便宜点,我还会买你的。四十文一包怎样?”
李玉竹的驱蚊片,用的都是上好的驱蚊草,而且是精准备方,里头含有的对人体有伤害的物质极少。
她不想让价,五十文对于城里人来说,并不贵。
再说了,她的产品独一无二。
这一让价,春儿和夏儿就会嚷着退钱,那这价格再高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