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二姑娘急得头发都快要掉了。
再说柴娥英和李兴茂。
在罗子坤被打走后,李兴茂扶着柴娥英走进田伯家的屋里休息。
看着她仍是惊惶未定的眼神,和一头乱发,他自责又心疼,“我该陪着你来的。”
李兴茂扶着柴娥英坐到椅上,给她整衣裳和头发。
柴娥英深吸一口气,朝他勉强一笑,“我平时也是这样出门的,哪知……”
想到刚才的事,她气得不想说了。
“罗子坤以前有没有这样对你?”李兴茂眸光阴沉。
柴娥英目光幽幽看着他,“相公,你不相信我?”
李兴茂将她搂进怀里,“娥英,我怎会不相信你呢?我是说,如果他以前也对你无礼,我就新账旧账一起跟他算算!”
“没有,他一直嫌弃我是孤儿,从小就一直远远避开着我,生怕跟我有瓜葛呢,哪会主动找我?”柴娥英讽笑,“我倒感谢我二姐,若不是她,我会嫁一个这样的恶人。”
李兴茂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将她的头发打散,细心地顺起发来。
“爹,娘,梳梳。”李兴茂背后的果果,递了个小梳子过去。
她趴在背篓里,李兴茂的肩头挡着她看向柴娥英的视线,她努力地将身子往上攀,小手吃力地伸着。
柴娥英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了她。
“果果?你……你也来了?”又看到果果另一只手里的小木捶,想到刚才罗子坤抱头惨叫的情景,柴娥英惊讶了,“果果你刚才打了恶人吗?”
“打,打打。”果果嘴唇紧抿,崩着脸,奶凶奶凶的。
柴娥英将她从背篓里抱出来,挨了挨她的小脸蛋,搂在怀里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果果长大了啊,会保护娘呢。”
“爹,娘,梳,梳。”果果将梳子伸向李兴茂。
这是她的小梳子,才一寸长。
李兴茂笑了起来,“你什么时候拿了把梳子出来?”
他接过来,给柴娥英梳起头发来。
相公好,继女也好,就是自己的过去不好。
柴娥英心里酸涩一片,眼一闭,又滚下泪来。
她为什么会有娃娃亲呢?
父母一死,娃娃亲除了惹人笑话,一点好处也没有。
罗家从上到下都恨不她早些死掉,老天让她得了病,罗家找着借口退了婚。
感谢老天让她生了个大病,如愿摆脱了罗子坤那个恶人。
果果看见了,抬着手去摸她的脸,把她脸上的泪水一点点抹掉,“娘。”小家伙一瞬一瞬看着她,眼神惹人怜爱。
柴娥英吸了口气,借着头发的遮挡,将泪水抹掉了,抬头时,又是一脸的微笑。
“乖乖的果果。”她亲了下果果的脸,又望了眼身后的李兴茂,“对了,相公啊,你怎么来了?怎么还将果果带来了?”
李兴茂不会梳女子发髻,虽然最近拿柴娥英的头发来练习,但仍然不太熟练。
他正跟柴娥英的头发较劲呢,听柴娥英问,就说道,“是果果,她一直嚷着要见你,怎么哄都不行,哭得很凶,我只好带她来找你,再说我也不放心你一人,没想到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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