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韦二太太又不同意了。
她还答应娘家,会借他们三千的银子。
这分给女儿五千了,还怎么借?
韦二老爷怒道,“你悄悄给了你娘家兄弟一千两,这件事都不跟我说一声,现在大家都来借钱,你倒是借还是不借?依我看,放在七娘手里最好,那些人,总不会找七娘借吧?那是七娘的赔偿银子。”
韦二老爷一番说教,将李玉竹的话又说了一遍,韦二太太这才没敢再要银子。
但她心里仍不痛快,那些多银子,就全给女儿了?
韦二太太去找韦七娘。
左右不过是说,家里困难,需要用银子。
韦七娘被自己父母伤透了心,加上他们私自将银子借出去,她说什么也不肯将银子给韦二太太。
韦二太太气得扭身走了,“行吧,你跟银子亲!我们不是你的亲人!”
。
宇文家输了官司的五天后,又出了乱子。
宇文博的长子宇文颂,终于挺不下去了,一命呜呼。
虽然宇文颂没啥大作为,但好歹是忠义侯世子。
宇文博忍着悲伤,吩咐二儿子宇文赞给大儿子办起了丧事。
宇文赞近来很得皇上李参的信任,在裴丞相病倒后,李参将宇文赞破格提拔到内阁,让他代管裴丞相的职务。
虽然没有被正式任命,但俨然就是新的左相。
也因此,有不少人借着吊唁的机会,前来结交宇文赞。
朝中的重臣们前来,宇文赞会亲自接待。
至于一些普通人,宇文赞一律交与府里的管事们迎接。
晌午后,宇文家的府门前,来了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
站在府门前迎客的管事,看到马车,惊讶得睁大双眼。
因为这辆马车,是宇文赞曾天天坐的马车。
两年前,宇文赞坐着这辆马车去了镇安府后,再没有坐回来,据说是送人了。
送谁了,宇文赞没说。
管事好奇,想知道坐马车的是谁,便走了过去。
马车在府门一侧停下了。
一个大丫头走下来,将车里的一位蒙面女子扶了出来,“娘子小心脚下。”
女子一身素衣,头上的首饰也是素色。
她看一眼前方牌楼上书写的“忠义侯府”四个大字,轻轻扬了扬眉,朝管事走去。
她虽然穿着素衣,但瞧着气质不差。
管事不敢怠慢,马上朝她走来,“不知娘子是哪家的家眷,怎么称呼。”
蒙面女子朝管事看来,轻声说道,“你来得正好,去通报一下,就说镇安府的薛氏来了。”
说着,她递了块书签给管事看。
书签上写着“墨云斋”,边角还画着金色的祥云。
管事眨了下眼,墨云斋?
这不是二公子书房的书签吗?
二公子的书签,不会轻易送人,加上这马车又是二公子的,莫非,这位妇人是二公子的重要之人?
管事马上敛了神色,朝妇人作了个请的手势,“您先府里,在下马上安排人去传话。”
他招手喊过一个婆子,将书签递与婆子,“快去找二公子,说有重要的客人见二公子,请二公子到西院芙蓉厅。”
婆子看一眼蒙面妇人,拿着书签跑进府里后宅去了。
蒙面妇人带着侍女,跟着管事进了府里。
她似乎来过宇文府,往哪走,全程不必管事提醒。
管事看她一眼,心中暗自嘀咕,这妇人是什么人?
宇文家的婆子,快步来到了后堂。
宇文赞正和姜太傅的家眷,在一处厅堂中说话。
婆子走进屋,朝客人们行了一礼,望向宇文赞说道,“二公子,有位镇安府来的薛娘子求见,刘管事安排她在芙蓉厅歇着。”
说着,她将书签递上。
宇文赞看到书签,脸上马上一变。
屋中的客人,有姜太傅的儿子,还有女儿姜素云。
姜素云看到宇文赞的脸色变了,目光担忧问道,“赞哥哥,那是什么人?”
“哦,去镇安府出公差时,在路上相助的一位穷妇,举手之劳的小帮助,没想到她竟记下了。”宇文赞收了书签,淡然一笑,“妩娘不必理会,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