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恍惚间,觉得北冥翎带给他的寒意竟比瀚江里的水都要凉上三分。
倏然抬头凝视王柏梁,着实将其吓了一跳,但得见北冥翎眸色死寂无比,阴冷道“已经……四次了……”
“什么?什么四次?你这小白脸,又是小贱人哪个相好,想要替她打抱不平不成吗?”
王柏梁拧了拧脖子,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直愣愣冲北冥翎高喊,因为还穿着浸水衣袍的缘故,又被秋风簌簌的刮着,他的声线已经开始颤抖。
“五次!锦纾说过,能忍人之所不能忍,方能为人所不能为,但需忌事不过三的道理!若能忍过一次是涵养,两次是修养,三次是教养!”
北冥翎是个刻苦求学的人,他将李锦纾教给他的每句话,甚至每个字都牢牢刻画在心里。
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是身为北冥翎的半个启蒙师和亲密无间的伙伴,李锦纾心里却明白的很,北冥翎这是在数王柏梁对她不敬的次数,并且在提醒李锦纾,自己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只是没想到,李锦纾这厢还没来得及回应,在一旁听闻北冥翎这番言论的季康平,却已经下意识捋了捋好不容易续长的山羊须,向其虚心求教道“此般说法着实有趣,老夫倒还是头一回听,那若是过了三次呢?”
“锦纾说,若是过了三次,那就不叫忍,叫窝囊!”
面对季康平的询问,北冥翎站的板正,双凤眼直勾勾盯着李锦纾,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应。
李锦纾听后不禁有些失笑,赞同他道“说的不错,我只是在想要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教训,才能让他彻底记住‘一声而非,驷马勿追;一言而急,驷马不及’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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