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翎脚踩着他的右掌,眼神冷寒“危难时刻,抛下祖母欲独自逃生,这回你不仅犯下谋叛罪,还要算上恶逆罪,两罪并罚恐怕不死也难。”
“你,你们这是诬陷,我何时犯下谋叛罪?恶逆罪更是莫须有,我既没殴打,亦未弑亲!”
用力去掰北冥翎踩在他手上的左脚,男童气急败坏,此行原本是为了他的前程,可现下别说是前程,怕是连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真不该听那个人的话,他们不过就是一些普通百姓,如何能够同荒芜城的人去斗?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站在了同一艘船上,如若自己不将人供述,说不得那人还能够看在他守口如瓶的份儿上救他一救,可如果敢将此人供出来,说不得就是一场官官相护!
“荒芜城的公子和姑娘,皆乃我国皇帝陛下座上之宾,为我乾国尊客!可尔等却假扮流民,拦下荒芜城大公子车驾阻他服药,且恶意勒索荒芜城钱财,欲损害其名利!如此损害我国与荒芜城邦交,与投敌何异?”
赵舒宣耳尖微微一动,听闻此童竟然质疑他这个大理寺少卿接下的状告,立刻就给他也是给在场的众人解释了一番,否则他岂不得被此童给坏了名声?
原先和那名男童一般也存在疑惑的围观者们一听,瞬间便心中明了了,尤其是那名农户还点着头附和“就是,如此作为和通敌叛国有何区别?你们这些个恶人,简直其心可诛!”
通敌叛国这四个字就好像是一座大山,直接就将这对祖孙以及被他们带来的假流民给压垮了肩。
要知道,谋叛罪首犯可是要被处以绞刑的,而从犯最低也是流刑!
谷 “大姑娘饶命,赵少卿手下留情啊!我们不知道的,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一听说要被判谋叛罪,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中当即就有熟知乾律十恶罪的年迈老叟爬了出来,跪倒在李锦纾和赵舒宣的面前叩首。
只听他涕泗横流,陈情道“启禀赵少卿,我等虽不是流民,可也是实实在在的贫苦人!”
“是有人给了那对祖孙大笔银钱,让他们找一批人过来假扮成难民入城乞讨的,他们先是让我们专挑门阀大户门前讨要,惹得他们心烦被赶走就行!可是后来被赶到佛安寺也没让走,就这样硬挺了几天,便又将我等带来了此地,只说让我们跟着附和就行,其他一概不管!”
就算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也各自飞,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因利益关系而走到一起的陌路人。
如今既然有了第一个站出来的,那么自然就会有第二个人站出来,而有了第二个自然就有第三个,就这样陆陆续续的竟除了那对祖孙之外的所有人都站了出来。
他们不仅将自身罪孽撇的一干二净,还将罪名全都推到了那对祖孙的身上,直呼自己冤枉,不过就是一时财迷心窍,为了赚点薄财补贴家用,才会稀里糊涂同意与之为伍。
“还请大姑娘和赵少卿相信,除了这些我们真的一概不知,俗话说不知者不罪,求两位大慈大悲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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