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赵真听后,惊异万分,只可惜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究竟哪个学生能有这般本事!
端着得体的笑意,李锦纾微颔首道:“师尊蓬南居士,正是师祖少子,不怪师祖不知,实在是老师他老人家应下舅父教导徒孙的唯一要求,便是不许对外透露他的身份。”
“原来安宁公主殿下竟是阿瑾的学生,幽州离别之时,老朽曾立下严令,凡我赵氏子孙或门生,皆不得入仕从政!若在外游走,也不得以我赵氏之名,看来阿瑾并未忘记老朽嘱托!”
赵真含笑点头,对赵瑾能够听从自己命令行事感到十分欣慰,哪怕对方是荒芜城城主和大姑娘,他也可以谨守本心,没有被区区名利冲昏头脑。
看起来赵真也算是个明事理之人,李锦纾笑言道:“师祖是老师的父亲,也就是锦纾的长辈,不必如此见外,唤我锦纾便好。”
“大姑娘,大夫们来了,是否请他们进来?”
天宇守在门外,见同僚领着几名大夫进来,赶忙禀报给正在屋内的李锦纾知道。
里厢李锦纾听了即刻示意阿杏,后者当即出门相迎,将人都带到了里间,朝赵真福了福身,恭敬道:“婢子医术有限,恐不能诊断貌,为保祭酒无虞,是否请医者为祭酒会诊?”
阿杏身后站着的,是足足五名中年医者,看他们衣着打扮,必然不是什么乡野凡医,怕不是哪家医馆的坐堂大夫?
别说是如今在洛鄢做这劳什子的国子监祭酒,便是曾经在幽州,还是身为人人尊崇的大儒,赵氏一族族长之时,赵真也不曾享受过这般待遇。
“老朽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不过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就不用劳烦……”
还未待赵真说完,白浩文便十分不赞成的说道:“老师,你都昏睡整整五日了!方才要不是有杏娘子在,你都醒不过来!我看还是让大夫再给仔细瞧瞧的好,否则我也无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