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哪里知道？”老程受了战车的鼓舞，也不像一开始那样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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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你也不知道吗？”曾总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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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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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不知道情有可原，战车不知道，我就要追究你的失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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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失职……”战车没想到他来这一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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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为内保队长，让别人在现场做了那么大手脚，不仅毫无察觉，而且事后观众闹事，你还躲得无影无踪，这不是失职是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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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眼睛睁得铜铃一样，却无从辩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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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承认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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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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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承认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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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不过当时我……在厕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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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厕所？你的厕所在哪里？在吧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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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被呛得说不出话，抬头扫了一眼墙上的监控录像，知道事发时两人在吧台隐蔽角落看戏的画面，还是被曾总捕捉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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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罚你2000块，也就是你工资的二分之一，作为警告，如果下次还这么不长心眼，你就直接卷铺盖走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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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听到曾总这宣判，满意地坐回沙发，回头看向三位同伴，一脸的喜不自胜，大快人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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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肩膀一起一伏，喘着粗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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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块，明知道是老了工资的二分之一，你还罚下去！肉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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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扭屁股一甩头，抬脚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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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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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怵然止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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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总的声音并不大，但是足够冷酷。</p>
“曾总，还有什么事？”战车回头，却不敢再像刚才那样嚣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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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款现缴。”曾总敲敲桌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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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愣了一会，“不是工资里扣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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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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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看向老程。老程的头轻微地向曾总的方向震动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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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明显，认栽吧，忍痛吧，割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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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手伸进裤兜，掏出钱包，把一叠钱拍在桌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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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老程独自面对曾总时，他有些局促，两手一会在前面交叉捂裆，一会背在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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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总，要是没别的事的话，那我也先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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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作为蓝调酒吧的营销主管，你的工资应该不低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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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两万左右。”老程不明白曾总问这话的意思，保守地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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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这狗Ri的工资这么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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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的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对方的眼睛比平时大了不少，而且炯炯有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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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灿右手先竖起一个剪刀手，接着中指弯起来剩下一根食指，和左手食指交叉在一起……意思说：“相当于我做服务员时的二十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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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万左右，那就给你按两万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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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曾总……”难道要开除我，直接给我算工资？这不可能吧……老程心中忐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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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车罚一半，你也罚一半。你不用交现金，从下个月工资扣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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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老程大叫。“他是失职，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罚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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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失职，没有看住做贼的人。而你，就是那个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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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总，你说话要讲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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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曾总像是忍不住笑一样，鼻中自带冷气，“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没有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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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证据你还罚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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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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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酒吧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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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蓝调酒吧。所以，我要罚你，还需要证据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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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上四个看曾总这个行事风格，把战车和老程玩弄于鼓掌之间，心中早伸出千百双手，啪啪啪啪鼓起掌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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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不是个冲动的人，可是他也从来没有吃过这种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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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紧握成拳，眼睛仇视地盯着曾总，好像随时都会扑过去撕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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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总坦然面对着他这凶悍的架势，脸上仍然带着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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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却看不下去了，一拍沙发站起来：“他MA的你想干嘛！”右脚微起，一个回旋踢呼之欲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