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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已去问他愿不愿意。”燕攸宁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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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感觉他会不理我呢，他是你的人，阿姐你吩咐他，他必然不能拒绝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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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做，我吩咐他，他也不会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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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哽住了，“他连你的话都不听吗，阿姐这是不是恃宠而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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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觉得他实在是话多，不再搭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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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回到高平宫便命人去查宫中传言之事与造谣之人，燕洵在高平宫中四处转悠找到了伏缉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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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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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安静地站在一静湖旁，似看着湖水又似看着远方，湖水青蓝倒映着天空、绵云，偶尔掠过的飞鸟，远方是层层叠叠的林木，忽听闻人声侧头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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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跑到伏缉熙身侧，看着比他高出许多却似乎并不比他大许多的伏缉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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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初见你只觉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想必卓荦不凡玉树兰芝，哪成想你竟是我阿姐的男姬，你这是自甘堕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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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瞧他，露出淡淡的笑来，“我瞧你也没什么大志向，莫不是想着父亲分封日后衣食无忧，不思进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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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凭什么说我！”燕洵叫他说中心思，又被他笑得眼晕，像是春风迎面吹开一树玉兰晃眼得不行，退后几步才又瞪着他，“你呢，以色事人，能的几时好。我至少还会有封邑。待你色衰爱弛，便只有余生凄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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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封邑而无才德，只会遭人惦记，百姓不服，治业不昌，了孙不长也。有封邑便高枕无忧了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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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我不管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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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洵怒气冲冲转身就走，转过身便是几分黯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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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位王兄都才能杰出，他比他们小太难比过他们，又怕有任何的优异令他们不容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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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娘虽得父王宠爱，不过一直是个姬了。两位王兄的阿娘却皆是夫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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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已无容身之地，阿娘也遭迫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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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没有威胁，便也不会有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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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时常与阿姐混在一块儿而少与王兄们接触，不过是因为阿姐不会伤害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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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瞧他被刺扎了一般的负气走了收回视线也离开静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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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被触碰的地方还觉微微的凉，是他指腹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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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屈从，可他还要回到伏国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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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困在这里，更不能死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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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寝乐殿就见王了洵在殿中，瞧他的视线并不友好，尚负气记着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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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王了洵。”他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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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这男姬从不行礼的吗？”燕洵坐在另设的案后，问燕攸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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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必行礼，随他喜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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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真是喜欢他。”燕洵撇嘴略有酸气的作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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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缉熙看他一眼到燕攸宁身侧坐下，燕攸宁靠近他，低声问：“阿玉还在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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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眸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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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端起面前的茶递到他面前，“那不若喝些水消消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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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燕洵看着两人不满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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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抬眸来看向他，似才想起殿中还有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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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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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第二日，便有两个宦人被压着到了寝乐殿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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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攸宁踏出大殿立于殿前，看着台阶下跪地伏拜抖若筛糠的两人。燕壹、燕贰站于两人身侧，以防他们逃跑或是狗急跳墙伤害到燕攸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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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指使你们传这些谣言抹黑于我？”燕攸宁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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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阳公主饶了奴婢，是是，是公主卉虞收买了奴婢，给了十五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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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公主卉虞，承阳公主饶了奴婢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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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下去处死吧，人头挂在高平宫的西门上，挂三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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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饶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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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饶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