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是否要接受刘珌的赠予,吴伉还是心存犹疑的。
只是,本的《本经阴符七术》,却是他执着了这么多年的,实在是让他放不下。
思虑了好一会儿,吴伉终究还是让心中的执念占了优势。
再一想他问心无愧,刘珌也不过是个垂髫小儿罢了,能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内?
心下有了决定,吴伉便认真应道:“那,公子届时,若是得了本,可否容愚一观?”
吴伉的纠结反应,刘珌都看在眼里,此时也知晓他的大致决定。
心下很是满意,刘珌笑着应道:“这有何不可?待我到了洛阳,还得仰仗吴中官多多提点。若我再遇见那高人,定会尽力为吴中官引荐的。”
尽管知道这天下没有白得的好处,刘珌这般童言无忌般地说出这些话,吴伉还是在微微犹豫着。
只是,见刘珌眼神明亮,并无什么权势之色在内,他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只希望,他今日所说所做的,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便好。
可要让他放弃眼前的这本《本经阴符七术》,他又属实不甘心。
寻找了这么多年,他总算是能够见到这本奇书。
即便只是版本,但也是价值无量的。
下次再想得以一观,啊也不知道会等是什么时候了。
当然,在刘珌没有表示之前,他可不想夺人所好。
就在他依依不舍地准备放下残本之时,一直留意着他的刘珌,却又突然开口说道:“此书,与我而言,尚且深奥了些,留着未免浪费了。不若,我便将此书送予吴中官,也算是让此书能物有所值了。”
这话中的话,吴伉虽是猜到了些,却又不太敢确定。
毕竟,刘珌的年纪还太小,要说有那些早慧的心思的话,未免也太过骇人了吧?
只不过,能得到这本《本经阴符七术》的残本,已经让吴伉有些控制不住心内的激动喜悦了。
有些忍不住地喜笑颜开,吴伉还是不忘摆手推脱道:“不可不可。这等至宝,愚岂可夺人所好。公子既是与那高人有缘份,愚更是不可贪婪。今日能得一观,已足以慰愚多年之渴想,此心足矣。”
只不过,那黏在残本上极为不舍的目光,还是显示出了吴伉内心的挣扎。
见状,刘珌淡然一笑,说道:“吴中官,此书于我而言,尚无法知晓其中最为精妙之所在。且那高人曾言,此残本既然已是送给了我,自是能随我处置。我既是要赠与吴中官,亦无不可。”
听得刘珌这么说,吴伉眼中挣扎之色更甚。
为了与吴伉进一步交好,刘珌继续加了一把火:“吴中官,莫不是嫌弃此乃残本?内容不?若是这般,那且待我寻到本之时,再送予吴中官罢了。”
说完,刘珌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作势要去取那本《本经阴符七术》残本。
这下子,吴伉内心的执念再次占据了上风,忙先刘珌一步取过了那本残本。
看向刘珌,吴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又向刘珌谢道:“让公子见笑了。此奇书,愚甚爱之。公子忍痛割爱,此情,愚便记下了。多谢公子!”
见目的达成,刘珌也是跟着点了点头:“吴中官不必如此见外客气。既是能得吴中官喜欢,那自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