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一些特别的人,包括刘珌,这不用刘志多加吩咐,蹇硕也会勤勤勉勉办到的。
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取得陛下信任的重要方面,蹇硕不敢大意。
虽说对刘珌的印象还算不错,但他此时毕竟是效忠陛下,亦不可忘乎本分。
垂眸毫不斜视,蹇硕恭恭敬敬地应道:“是,陛下!仆定会办好此事。”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完燥热起来的刘志,根本就无暇顾及蹇硕,只是腾出一只手挥一挥,示意蹇硕先退下。
得了指示,蹇硕便小心地退出殿外。
还没有到达殿门口,蹇硕便听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声音,只好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说起来,蹇硕虽然听了刘珌与韩当的劝说进宫,但属实并非出于自愿。
可既然是进了宫,伴君如伴虎,蹇硕也只好按捺住心中深深的不愿与仇恨,安下心来为陛下办各样事情,争取能够快些出人头地。
只是,那害他至此的人,他是不会放过的!
想到了那些人,蹇硕浑身的气势不自觉地变得冰冷起来。
再次想到刘珌那日的言语,蹇硕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眼中滑过一丝留恋,那是对于白霏雯的,看蹇硕目前却是无法再做些什么了。
他如今的身份,还怎么可能给白霏雯幸福呢?
更何况,昔日的未婚妻,如今却是成了他的婶母,想想当真是讽刺至极!
算计他那么多,毁了他的一切,他,部都记着呢!
冷冷地哼了一声,蹇硕敛了思绪,准备离开。
刚好这个时候,换班当值的曹节路过此处,被蹇硕的气势所慑,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习惯性地捏了捏兰花指,曹节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哦,这不是陛下宠信的蹇中官?这是谁得罪了中官,怎的刚出了清凉殿,就如此怒气迸发?莫非,蹇中官这是对陛下有何不满?”
说到这里,曹节还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等着蹇硕的回答。
万一答得不好,他正好可以去陛下跟前说上一说,打压一下蹇硕的势头。
自知在宫中失态,蹇硕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看着曹节,蹇硕淡淡地笑着回道:“曹常侍何必故意挑刺?愚不过是想到不断骚扰边境的外胡,心中气恼罢了。为何到了曹常侍处,却是说愚有何不妥?难道,曹常侍是向着那些外胡说话不成?”
都是宫中混的,在言语上随便给人套个名头,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况且,这曹节见他在陛下跟前能够得宠,还掌控着陛下身边的禁卫,一向就看他很是不爽,恨不得能够直接取他而代之,他又何须给曹节面子?
果然,听到了蹇硕的回击,曹节眼神一寒。
到底都是人精,曹节很快就冷笑一声,不甘示弱地回道:“蹇中官可真是管得宽。此处乃是宫中,你又刚从陛下处离开,方才那等做派,岂不容易让人误会?”
听了曹节的强辩,蹇硕呵呵冷笑了一声。
也不想继续跟曹节扯皮,蹇硕便直接开声告辞:“曹常侍还需当值,愚便就此告辞,不打扰曹常侍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蹇硕还是假作好心地提醒道:“曹常侍,这宫中人多眼杂,你我又都是服侍陛下的仆人,这话啊,说的时候还是要谨慎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