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大汉进入这样的动乱
如若窦氏趁机揽权的话,只怕朝堂那里,外戚又是个很大的麻烦了。
也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意识到这一点?
可皇子刘唯的失踪,对于陛下而言,可是个致命的打击啊。
可惜,这件事情,以他的能力,又能做些什么呢?
既然是自己无法干预的事情,刘平也只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抬头时,见刘珌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刘平才回过神来。
既然是无法介入,那他也不想再杞人忧天了。
出了事,自有个高的顶着。
刘平只是希望,这一次不要闹得太大,影响了社稷苍生就好。
而且,刘平也觉得,大儿子知道的情况,应该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但既然刘珌不想让他跟着担忧,他又何必拒绝儿子的好意呢?
想通了这些,刘平顿时放松了许多,笑着说道:“既是如此,想必陛下自会倾尽力去寻找殿下的。而殿下,也是有福之人,不会出大意外的。”
自我先安慰了一番,刘平又对刘珌说道:“珌儿,既是朝堂形势未明,你近期行事,也当小心谨慎一些。”
知道父亲对自己的担心与关切,刘珌忙点头应了下来。
不过,刘珌还是凝重地问道:“父亲,路上可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一提到这个,刘平看向了大儿子,静默了一下,才说道:“本不想让你担心的,可子忠受伤,你也能猜到了个大致。”
顿了一下,刘平才接着说道:“此次回程,经过辽西柳城的时候,没曾想会遭遇到鲜卑突袭。亏得能有子信他们力相护,我与你母亲,还有琋儿都没有受伤。而子忠,却是在那时被偷袭而受的伤。”
鲜卑?
檀石槐?
果然是这一茬。
想到自己曾与刘宏说笑时提及的,等他长大了要当将军,生擒檀石槐的话,刘珌眼神一狠,冷哼了一声。
发现父亲正担忧自己,刘珌忙将杀气敛了起来,说道:“父亲,檀石槐不安分已久,肆意侵扰大汉边境,是个不小的祸患。待孩儿再长大些,定要好好地去会一会檀石槐!”
话是这样说了,但刘珌心下也清楚,待到刘宏登基,他想要真的当将军,还是得好好地筹谋一番的。
君君臣臣的,也确实是麻烦。
但拥有自己的势力,却是刘珌必须要走的一步。
对付外胡,可是极好的攒军功机会。
再次看向父亲,刘珌缓和了一下表情,说道:“父亲,人无事便好。眼下,还是先静观朝堂的变局先。”
至于刘宏这一头,刘珌暂时并没有挑明,以免吓到了父亲。
大儿子说的这一些,刘平自是也没有异议。
风雨将来啊,刘平只愿能够平安度过这一遭。
待到父子俩谈完了这件事情后,刘平这才带着刘珌,又离开了书房,走到了正房,免得妻子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