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吞吐吐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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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捕快...也挺好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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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寒下脸，沉声训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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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回去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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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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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习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佟湘玉无奈地乖乖起身，朝白展堂歉然地扮了个鬼脸，慢吞吞地回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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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却未走，侧耳听佟湘玉的脚步声已消失，确定他听不见，才转向白展堂，略一拱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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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张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白大人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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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请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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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在病中所说的胡话，切不可告诉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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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怔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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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在床上辗转反侧、高烧不退时的模样，仿佛又出现在他的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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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中详由，不便相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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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道白展堂的疑惑，张本煜紧接着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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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白大人包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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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仅说不便相告，却全因当白展堂为外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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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家事不足为外人道，在他看来白展堂根本没必要知道此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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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如何能不明白，虽然关心，但他素性持重，自不会不识趣地刨根究底，只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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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放心便是，白某自会慎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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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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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拱手告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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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兄留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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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忙上前一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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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姑娘聪慧机敏，若留在了六扇门中，定能相助包大人破解案情，为民伸冤，张兄不妨三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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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不破案，伸不伸冤，与我们山中之人，有何相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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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本煜连头都懒得回，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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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纲伦常，因果报应，自有佛祖慈悲，主持公道，我等碌碌庸人，怎敢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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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出门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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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立在当地，哭笑不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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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张本煜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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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觉得佟湘玉的性格稀奇古怪，现在看到，张本煜如此，佟湘玉自小与他一起，长成那般性情，倒也不足为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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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了烛火，白展堂卧于榻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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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衾及胸，听羲外间，风拂桂叶，心中郁郁，良久方才倦倦睡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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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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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过了大半月，姑苏账本案的审理一事，已近尾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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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这半个月，在六扇门中，到处找人切磋武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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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武功见识成长极快，加上刻苦修炼内力，已经隐隐有突破二流，臻至准一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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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的拷贝瞳术在切磋中极其有用，诸如冷血、无情、追命、铁手等大探马，在不知不觉中许多功夫都被他学了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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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道是方白羽是个武痴，开始还没觉得什么，渐渐的被拉着切磋的烦了，连忙向狄仁杰申请了任务，出去执行任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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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见大探马都跑了，想了想，又开始拉着探马们切磋武艺，一时之间，六扇门中人人见了他都躲着走，生怕他拉着切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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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怕他，他在六扇门，谁都打不过，但正是因为他谁都打不过，大家才觉得苦恼，就怕下手重了把他打着哪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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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和白展堂的伤，也都好得差不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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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湘玉和张本煜一直想去牢中探望唐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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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早在二十多天前包拯接手此案开始，就已经从南阳押来了六扇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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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无奈，与本案有牵扯的人，一律不准被探视，佟湘玉在牢门口与张龙磨了半日嘴皮了，最终还是针劝而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