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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龙大哥你拍着我的肩膀，然后告诉我——别怕，我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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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愣了愣，苦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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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了，你倒当真记得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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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真的记得很清楚，从小到大，除了毅叔叔和厨房的王大娘，也就只有你对我这样好过。龙大哥，这么多年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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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给我生命中带来的温暖，和情窦初开的稚嫩懵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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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这里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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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抬起眼，凝视着那个，在心里描画过千万遍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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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并不像方白羽有着瘦削坚定的线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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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疏淡的眉清朗的眼，温润如玉的脸，从容温和的气度，处处叫人难以移开目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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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客套，阿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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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愣了愣，又露出了温煦的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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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凝视着他，目光渐渐凄冷，终于慢慢开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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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直把你当成大哥，所以...无论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做，龙大哥，我对你的那份感激，是永远都不会消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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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脸色一变，却仍尽力撑着笑容，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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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做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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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倦倦地苦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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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哥，我们认识十多年了...聂家与龙家从小交好，溪山城发生了这么大的惨案，你却如此镇定淡然，不关心镇上居民也就罢了，但你怎么可能会...连僵尸有没有去你家镇上也不问一下呢？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知道僵尸活动的范围...况且，我知道韩大哥他们的性格，他们既说了守夜，便一定会守到底的！而且留一个不通武艺的人守夜，六扇门的人，也不是蠢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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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温煦的笑容凝在脸上，良久，终于化作阴冷，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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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白，我倒是小看你了。也是我太不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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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站了起来，在厅中走了几步，目光扫视所有或躺或倚的人，忽地大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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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你发现了，又能如何？你们全都中了毒，只能这样绝望地睡去。而当你们再次醒来，整个天地，便是另一副样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