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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的白展堂肃然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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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前辈，这样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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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绿蓝看看天又看看地，妖媚地摊了摊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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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既有此能耐，为何竟置身事外？展堂二十年前便觉得前辈是一位面冷血热之人，莫不是白展堂看错了人，还是前辈您，当真不是这世间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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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见他摊手，表情越来越冷，说到最后，竟是怒喝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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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沙哑插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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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人无须多费口舌了，只要他一天还是黄绿蓝，便决计不会插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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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堂愣了愣，悄悄攥紧了拳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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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的躁动更加明显了，聂白望向层层叠叠，没有尽头的僵尸，心里一片凄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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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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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方白羽已站了起来，捡起了宫阙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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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依旧发白，连步履也是颤巍巍的，只是那坚定的表情，一如往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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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抬头迎上方白羽的目光，在心里慢慢描画着...他英挺的眉沉静的眼，烧刀了般的山风吹过，没有温软的醇香，却炽烈得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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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是真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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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定定望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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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只能苦笑，这又有什么好追究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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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又有何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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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从未后悔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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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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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只得这么淡淡地答，心下忐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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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忽然单手扶了额，轻笑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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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不谏，来者可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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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说这话的表情，仍在眼前晃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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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勿言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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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话，也言犹在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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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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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只觉山风空廖，心思怅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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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羽终于慢慢开口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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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白，这笔账，之后我会向你讨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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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依旧苍白，执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剑尖却稳稳地指向骚动的僵尸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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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还没完。我要证明，这世间是有法度的！不过是一群僵尸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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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必定能活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