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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向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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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们是在欺负你，你从小没有朋友，从来没和人亲密接触过，你怎么知道这是欺负还是友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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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他们是要与你做朋友。终于要有人和你做朋友了，你应该开心，沾着额头上的血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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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大爷说着，拿了块锋利的石块，又将向俊额头的伤口，撕开更大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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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眉骨，流了向俊满脸，关大爷却很开心，他捏着向俊的唇角，几乎迫不及待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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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快，笑出来。说真好玩，求求他们，继续和你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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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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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汉卿六岁那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短暂，温暖来得太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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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风，吹来了金色的温暖，似乎万物都生机勃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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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盎然之时，关汉卿的身体也渐渐康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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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了上新来了一家杂耍班了，在街道的尽头，里里外外，围了三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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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个新玩意，会写字的狗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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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纷纷议论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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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的中间，空地之上，一只狗熊，正成人立，依照杂耍班主的指令，做出杂技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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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熊身形高大，箭毛森立，有观众打赏了银钱，狗熊立即以嘴衔笔写字，当场书了，诗赋一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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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爆发，欢呼叫好，打赏不自觉地，就多了几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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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汉卿追着一只小野猫跑到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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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远远听见人们的叫好声，又看见人群间，露出的“狗熊”的皮毛形貌，脸色立即变了，拎起小猫转身就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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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汉卿认识那个“狗熊”，他原本...是个健壮的年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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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汉卿亲眼看着...人贩了用通红的火钳，插入他口中，活生生割断他的舌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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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用针，刺伤他的全身，伤痕遍体，血流不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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