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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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并州杀人案的所有行动，小鹿问韩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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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不会做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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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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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我们应该把所有的证据，还有案宗再重新梳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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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皱眉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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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我们做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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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坚定地摇摇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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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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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又为他燃上烟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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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入门时，也常如此...为了探清作案动机，经常需要与凶手单独相处，每次回来，我便会怀疑...是不是抓错人了，是不是有误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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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些人啊，智商极高，思维敏捷，善解人意又会体察人心，令人心生亲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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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鹿啊...不要被迷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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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拍拍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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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太瘦，韩晋的大手几乎能将他整个肩膀包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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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他们背后的血案，想想那些‘心生亲近’的人的下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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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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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始终都很坚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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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笑了笑，人心都是肉长的，哪有人生来就铁面无私公正公平呢，即便是包大人，想来也有困惑的时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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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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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门的每个人都会经历这样的过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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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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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总有一些人不会，他们拥有强大的理性与自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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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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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狼大人...似乎便从未被迷惑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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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路说着，已来到了山脚下的一间豆坊，韩晋掏些碎银，找主人借了厨房，两人一同料理了晚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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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看着桌上的荤豆花，肚了“咕噜”一响，忽然饿了，对着韩晋手里端着的豆花望眼欲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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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递去调羹，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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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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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抬眸，表示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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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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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你曾问我，为何阿兰不吃那份红糖糍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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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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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叹了一口气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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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何止是阿兰，那段时间，你也一直在拒绝别人的照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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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接受自已被照顾，是因为...你们怀有沉重的负罪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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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晋停顿片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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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兰、小疯了，都是被过去绊住了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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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三种完全不同的处理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