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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为什么我没有爹娘，只有师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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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气的三岁小娃娃，拉着佟百部的衣角，仰头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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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家煜儿是天上的大鸟送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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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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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鸟飞啊飞啊，飞到师父头上的时候，就嘎嘎叫了两声，下了个蛋落到师父怀里。师父剥开蛋一看，你就坐在蛋里头笑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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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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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小男孩在掏了无数鸟蛋之后回来了，他哭丧着脸垂头丧气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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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蛋里面只有蛋黄，没有小娃娃。师父你骗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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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师父记错了，其实是师父路过昆仑山时，山顶的树上结了个大果了，果了正好掉到师父怀里，师父剥开来一看，你就在坐在果了里头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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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很远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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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远很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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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岁时，男孩的腿因为中毒而疼得火烧火燎，睡不着觉，师父背着他整夜来来回旧地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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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爹娘是不是不要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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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师父背上，低低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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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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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这么难受，他们为什么都不来看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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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想来，可他们和师父约好，一定要等煜儿到了弱冠之年，才来看你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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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冠之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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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算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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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十三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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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十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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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百部的尾音，带着微不可闻的叹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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